“陶公,何至于如此啊?”

秦朗赶紧把陶谦扶了起来,半躺到床上。

“我乃方外之人,若是为你强行延长寿命会遭天谴,更会耗尽你后代的福缘,可是,我却可以让你来生富贵啊!”

“官人,你此言当真?”

陶谦一把握住了秦朗的手腕,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

人到了濒死之际,心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可秦朗一句人有来生,死亡也就没那么可怕了。

谁还管这一辈子啊!

“当然当真,只要你保下徐州几十万百姓的性命,就是一桩天大的善事,有此善事傍身,可无碍矣!”

“呼……呼……”陶谦喘着粗气,发出了粗重的撕裂声。

他的两个儿子,是真的保不住徐州

如今不管再怎么不甘,也只有一条路能走了。

把徐州给了刘备,自己陶氏一族可以保全。

这位秦官人自然不会放手不管,还能落得一个名留青史的美名,可谓是一举三得。

“还请公子去把玄德请来,我有话要说。”

“陶公稍等,我去去就回!”

秦朗离开了房间,看着深邃的夜空,喟然长叹:“忽悠,可劲忽悠……”

夜色已深,刘备的房间却还亮着灯火。

“哒哒哒……”

秦朗敲了敲门。

“噗……谁?”

屋里的烛火突然被吹灭,紧接着传来一道戒备的声音。

“嗯?这是什么情况,在徐州城内还这么警惕,难道有刺客?”

秦朗思索片刻,道:“大哥,是我啊,陶公有请!”

“原来是官人,你也不早说,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是翼德来了!”

“咯吱……”

打开了木门,刘备披着衣服,脸上还带着那副旧的墨镜。

“大哥,你睡觉也戴着?”

“那当然,我要防着翼德啊,万一他来偷,也只是把这副旧的偷走,这叫偷梁换柱之计,我可不像你二哥,打得过那憨货!”

刘备紧了紧衣服,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意的。

“陶公深夜不睡,为何会突然要求相见,等等……你小子身上怎么一股子胭脂味?”

“咳咳,大哥不要开玩笑,陶公病重,你赶紧的吧!”

这特么刘备,不仅爱哭,还磨磨唧唧的,要是你去之前陶谦就死了,看你还怎么得到徐州。

最少也枉费了我昧着良心的一顿忽悠。

“什么?陶公病重?”

刘备大惊,陶谦在徐州经营多年,虽然人不怎么样,可毕竟威望摆在这。

更何况曹操虽然退了,可依旧虎视眈眈,陶谦若是此时死了,绝对不是好时机。

就怕陶谦那两个儿子,为了权利相互斗争,那徐州可就成了曹操碗里的肉,随时可以吃到嘴里。

“赶紧的……”

刘备顾不上穿衣服,大跨步的往外飞奔。

结果一脚踩空,“啪”的一声,呈大字型趴在了地上。

“哎呦,我去……”秦朗一拍脸,真是不忍去看。

怎么不摔死你,大晚上的,咱就不能把墨镜摘下来,装逼也不用装到这般程度吧?

“官人,摔……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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