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受到过背叛,”
褚义善毫不避讳当着晏瑛的面卷起自己的裤腿衣袖,一双手腕脚腕处竟然有几道狰狞的疤痕。
“这是我最信任的人留给我带来的,是她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利益。”
伤疤狰狞吓人,他几乎可以毁掉一个人的正常生活,一个正常人,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那他只能一辈子瘫痪在床上,苟延残喘过一天是一天。
褚义善他是经历多大的折磨才会重新站起来,这其中痛苦不是随便一两句就可以说出来的。
“那人还活着吗?”
“还活着,”褚义善整理好衣服:“她用她的背叛换来了她活下来。”
晏瑛同情看着褚义善,褚义善却说:“我不需要同情与可怜,我需要的是认可。”
“那你找到背叛你的人了吗?”
“没有,她隐藏很深。”
“那你可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找到她。要看到她最后下场。”
“你不觉得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谁能原谅背叛自己的人呢,我是俗人我是做不到原谅。”
晏瑛今日困乏,两人说了一会话晏瑛就困得不行回去睡觉,第二日醒来褚义善递给晏瑛一件厚厚信封。
“这是你接下来需要做的。”
“你对朝堂事情了若指掌啊。”
晏瑛随便抽出来两张纸,发现这里都是太昊国近些年冤假错案。
“这些你让宋书查,你要去查腾节大坝冲断一案。”
“这应该不是冤假错案吧。”
晏瑛长年在边关,有些事她自然不知道。
“腾节大坝不是冤家错案,可关系到数万亡灵得不到安灵,更关系你在百姓中威望。”
晏瑛不解,褚义善继续跟晏瑛说:“腾江是,太昊王朝第一大江自西向东横跨太昊国,每年汛期期因为水势凶猛原因,腾江两岸保守水灾之苦,朝廷特意拨款百万两黄金修建腾江大坝,修建腾江大坝前前后后花了差不多三年,花费也是由预算百万两慢慢耗费千万两,这还不包括民间官绅捐赠。”
晏瑛听一半就听出来意思了,有人借着修建大坝名义在肆意敛财,且还偷工减料,在汛期泄洪造成数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惨案。
“这是皇上心病,他指派许多大臣查清此案,不是没有人敢接就是接案不出三日惨死,当年太子也被指派过调查腾江大坝一事,但因被其他官员恶意报复只能搁置。”
这可不是个好差事,能让皇帝头疼又无从下手,敢威胁太子爷,想来这必定有太多官员牵扯其中。
腾江大坝是线头,轻轻扯奢华破烂昂贵衣服会变成一团线。
“你说我该不该查?”
褚义善没有犹豫,十分肯定对晏瑛说:“查下去。
“好!”
别人不敢做,你晏瑛敢做。
是说你胆大粗鲁,倒不如说你也想还给数万亡灵一个公道。
晏瑛与宋书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是重新彻查近年来冤假错案,采用比以往更严肃手段,凡有故意干扰查案晏瑛绝对不会姑息手软。
第二把火,晏瑛大张旗鼓宣布亲自彻查“腾江大坝”案。
皇帝也是高兴直接告诉晏瑛,有谁敢在“腾江大坝”事故造假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斩首抄家。
这下晏瑛手中有权,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晏明世这些日子不好过,从晏瑛待在刑部当天开始,他就总能做梦梦到晏瑛带这安家军来抓自己。
心中有大石头压着晏明世,让他更加坚定,绝对不能让晏瑛活下去。
晏瑛出任刑部自然也就把褚义善呆在身边,走哪带到哪,做某些决定时还会先问问褚义善。
这下子,外界对晏瑛是另眼相看了。
褚义善曾经是太子谋士,四皇子多少次求褚义善希望他归于自己,褚义善则是冷言相待不予理睬。
世人都认为自太子驾鹤归天褚义善不会再出山,沉寂些日子再出现就竟是跟着晏瑛身后。
这难道不说明,晏瑛真和四皇子……
茶楼内,晏瑛与褚义善相对而坐,两人随意的闲聊话,也不是什么正经内容,无非是哪位家的官员后院起一火正室气之下把小妾杀了,又或者是大家闺秀跟穷酸书生跑了,大家闺秀父母找到宋书主持公道。
若是刑事案件,宋书是公事公办按照条例例文做好判决处理,可就是家常里短一事就让宋书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处理。
再说这古往今来有多少正室杀妾,宠妻灭室,青春少男少女私奔这些虽不是些大案,劳心劳力处理也讨不出个好来。
清官难做家务事,没办法,宋书干脆把这个难题扔给晏瑛自己去处理哪些冤假错案。
“正室打骂小妾这都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褚义善以局外人的口吻说:“皇宫里贵妃折磨贵人致死,至于宋尚书所说的要处理,他是想问问若再有身份尊贵的贵妇人打骂折磨妾室致死案件该如何处置。”
两天前皇宫里的许贵人被太医院诊脉怀有皇胎,下午就被陈贵妃按了一个莫须有罪名酷刑打死了。
这事儿,闹到皇帝那,皇帝没说什么仅一天就被翻出来打骂小妾一案。
也是被人为安排莫名其妙巧合。
“那就一命抵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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