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就按你说的来吧。”

身为一家之主的田父一锤定音。

田大郎犹有些不情愿。

林绣他也是见过几次的,生得那样好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后来他更是时常梦到林绣。今年终于定了两人的婚期,他恨不得快些到秋收,这样忙完秋收,他就能将心心念念的姑娘!娶回家了。

谁想却突然出了这事?

方才那妇人话里话外都是林绣不守妇道,而田大郎却不怎么信。他与林绣定亲后,是借着过节时送节礼与林绣见过几次的,每次与他见面,林绣总是羞红了一张芙蓉面,这样一个姑娘,他实在不信能做得出不守妇道的事情来。

田大郎看看田父,到底认命的垂下了脑袋。

田父是一家之主,田家一切大小事宜,全都是他拍板决定,田大郎实在不敢违抗田父的权威。

那厢,田母也没心思留客人了,她让田小妹将人送出去,便絮絮叨叨:“当家的,咱们就算是要退亲,也得好好想想啊。若是一个不小心,让那刘少爷觉得不妥,怪到咱们家身上怎么办?”

田父道:“那咱们就先不出面,当做不知道这件事,等林绣进了刘府,咱们再去林家,让他们退还聘礼,你再给大郎寻摸个好的媳妇儿。”

田母觉得甚好,点头应了一声:“哎!”

这事儿便算是告一段落,田母轰了儿女出去,自己也是打起了算盘:哪怕是与林家的亲成不了了,但先前便备好的东西也坏不了,大郎总还要娶亲,到时一样用。

出了屋子,田小妹看看闷闷不乐的哥哥,很是看不惯他这副没出息的德行,“哥,那林绣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和她拢共还没见过几次呢,便被她迷成这样儿了。依我看,不娶她正好,这要真娶了回来,那岂不是娶了个搅家精?这天底下什么样的好女人没有,等咱娘给你找个更好的!”

田大郎看看妹妹,想说林绣不是那样的人,到底没说出口。

林宏远一夜未眠,等到天亮了,他才回过神来,他搓了搓把脸,出门去了。

他想了一夜,最后还是觉得,不教训教训韩氏,他实在出不了这口气!

觉察到院子里的动静,林绣拉开屋门,见是林宏远,她问道:“爹,你要去哪儿?”

“我去你大伯家看看,一会儿便回来了。阿绣,你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时候还早,你再回去睡会儿。”

他说着,对林绣摆摆手,拉开院门走了出去。

看着家里的大门在自己眼前关上,林绣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林宏远要去哪里,但想来也是因为她的事,才让林宏远如此忧心。他脸色那么差,只怕是一宿没睡。

林绣关上自己屋的屋门,到院子里打了些水,倒在盆里草草洗了把脸,便进厨房准备做早饭。

她这一夜也没休息好,只怕林文翰也是如此,一家人都没睡好,早饭她准备做的好一些,也给林宏远与林文翰补补。

他们父子两人,一个是家里的顶梁柱,一个要读书,谁的身子都不能垮了。

林家养着几只老母鸡,三两天便会下个蛋,有时候下的多了,林绣便先攒着,现在天热不禁放,每每多一些,她便卖了,现如今,家里的鸡蛋篓子只有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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