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的外表下是睚眦必报的运筹、行事老辣的心机、权倾朝野的野心。
玉相瑶戳了戳食碟中肥美的鱼肉,鲜嫩可口,在她看来这可比公子们更有意思。
玉嫣然未发觉玉相瑶早已兴致缺缺、心不在焉了,小嘴还在喋喋不休中。
玉相瑶忽觉嘈杂鼎沸,无形的压迫力灭顶而来,心中的烦闷犹如被困住的野兽急需发泄的出口,于是停箸,向玉嫣然和玉嫣然打了声招呼便悄然离席。
形色各异的灯笼挂在殿外飞檐上,流光异彩,为殿内的宴会添了不少生趣热闹。
玉相瑶本想去凉亭里坐会儿,但见一颗柳树下有熟悉的身影,婀娜高挑,细眼一瞧,竟是荣沫儿!情绪一下便有了宣泄口。
她刚和一男子接头对话,面色隐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之后男子似乎察觉到了玉相瑶的存在,行色匆匆地走了。
玉相瑶看清她的衣裙,心思一动,信步走去,扬手摘下发髻上的一支细小珠钗,隐在衣袖中,待她走近时,荣沫儿转身欲走了。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衣袂相接的须臾,玉相瑶将珠钗自然滑落于手掌,运腕力灵巧一转,顺风势轻轻向前一挑,大功告成。
待荣沫儿走出几步不远,发现自己裙上轻纱已被划破时,玉相瑶早已眼疾手快地将珠钗插回了发髻。
“站住!”荣沫儿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这是你干的好事?”
她攥紧了手里的轻纱,横眉冷竖地质问。
玉相瑶一脸无辜状:“姑娘是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荣沫儿耷拉下脸色,眸中尽是阴冷:“这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不是你划破的还能是谁?”
这裙子是她父亲从西塞换来的绀缕玉衣,此为首穿,就破了,让她如何肯善罢甘休?
只有她才具有任性骄纵的资格,她不允许有人敢蔑视她的地位,更何况区区一个丞相府庶女,竟也敢拿她当戏耍对象?便让她有的是好果子吃!
“姑娘误会了,我只是心中憋闷,出来闲散散心,不想无事生非。”
“那裙子作何解释?怎的我出殿裙子还是完好的,方才一路过你,裙子就破了?”荣沫儿眉目秾艳,发怒时盛气凌人。
“方才这里可不止你我二人,还有一位公子。”玉相瑶轻飘飘地提醒。
荣沫儿眼神瞬变,脸僵了僵,硬生生地挤了句:“你莫要狡辩!”
那位公子是楚晔亲卫装扮而成,他今日在此实则有秘事与她相商。若此事宣扬出去,不仅有辱女子德行,暗影卫之事也有可能受到波及。
“姑娘在此私会了公子,毫不怀疑公子,却咬死是我做的,口说无凭。姑娘自己不当心被路边枝条划着了也说不准,却非说是我的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玉相瑶悠闲自若,能将荣沫儿气成这副要吃人的模样,真是少见呢!如何不大快人心!
“你!”荣沫儿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几步上去就要扇在玉相瑶脸上,玉相瑶空中截住,“你敢!”
荣沫儿气得肺都快炸了,想将手挥开却挣脱不开,狠狠一跺脚,蛮力挣扎推搡着,竟一眨眼将玉相瑶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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