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的感冒总算开始好转,到周五的时候,虽然还没彻底痊愈,但至少已经不太影响学习和生活了,只是偶尔还有些轻微的咳嗽。
应覃一到周五,就又开始考虑放学的事这次又能用上什么理由和她一起走呢?
应覃看了眼自己的考卷。
这周的数学考卷也已经发了,平均分没有上次那么过分,维持在了周考的平均水平上67分。他们宿舍这回全都及格了,而且考得都还不错,都上了八十分,至于应覃
班花又是九字打头的第一梯队。
但他依然有些懊恼:这回他不是第一了,以一分之差只考了年级第二,她要是知道了,会失望吗?还是说,会安慰他?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偷偷摸出手机、藏在课桌肚里悄悄发消息:
“姐姐,我这次不是第一了。”
阮棠没他那么“目无法纪”,她当然也带了手机,不过到中午才会在吃饭的时候顺便低调地拿出来看看是不是有新消息。这天中午各班都是准点下课,学生会的三人又坐在一桌一起吃饭。阮棠照例拿出手机,见有新消息,一边吃一边点开看。
然后筷子顿了一下。
小少爷的信息和他平时说话一样简短,但就算是短短十个字,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失落。阮棠甚至已经能好不费劲地想象到,他发这条消息的时候,一定是低垂着头、连发丝都耷拉下来他睫毛长得离谱,这会儿也会轻颤起来
他不算是学习很拼命的类型,但也并不偷懒,作业也好、额外的教辅习题也好,同学们做了的他也会做,再加上确实聪明,成绩一向都是很好的。第一次考砸,失落受打击也是在所难免的。
阮棠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准备回复消息安慰他一下,就看到了在第一条之后不久他又发了一条过来:“我只考了第二。”
阮棠:
虽然她也是常年独占魁首,但那都是总分排名,真要细算起来,单科成绩她也是经常要被挤下榜首的,毕竟,优秀的学生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比如现在坐在她对面吃饭的陆副主席,数学单科就没下过第一。数学周考考了第二,失落得不得了,好像也大可不必?
再说,根据她对小少爷的了解,他对成绩并不是那么在意,要是真的考砸了,比如掉出班里前十之类的,确实难免失落,如果考了年级第二名就伤心得不得了似乎实在有点违和。
大概是她脸上的表情实在太一言难尽,坐在她旁边的顾衡顺势瞥了一眼,然后
“唉,”顾秘书幽幽地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嚼完了嘴里的饭,唯恐天下不乱地点评道,“我第一次周考不及格的时候,也想有人安慰安慰我。”
阮棠笑了一下,声音温柔极了:“那要我安慰一下你吗?只要加的班够多,想必也就没有时间伤心了呢。”
清隽斯文的少年脸色僵了一下,难得有点不满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就是这样压榨下属的。”
阮棠眨了眨眼睛,神色无辜。
应覃等了一个中午,坐立不安地一直等到了下午上课前,才终于等到了回复。
“放学一起回家吧。”
放学的时候,应覃又在女生宿舍楼下等着。
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他等在楼下了,经过的同学们也还是忍不住把视线落在他身上实在是长相太引人注目了。
阮棠动作也不慢,没一会儿就也背着书包下了楼。
少年果然和她中午想的一样,垂着脑袋和眼帘,说不出的失落和委屈。
阮棠到底还是没忍心,叹了口气,有些认命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外走。
上了车,少年立时就一点一点地蹭了过来,见她不反对,很快就得寸进尺地把头靠到了她的肩膀上。
阮棠随手拨弄了一下他的头发,轻声问:“考了第二这么难受吗?”
少年身形微微僵了一下,垂下眼帘:“你会失望吗?”
阮棠觉得好笑:“是什么让你觉得,的年级第二也会丢脸?”
“我不是最优秀的了,”少年小声道,“可是你是最好的。”
阮棠还放在他头顶的手也微微顿了一下。
应覃觉得她沉默的几秒里,他简直像是度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
直到她终于又开口了:
“我也常常拿不到单科的第一,大家都既聪明又努力,我怎么可能永远都是最好的?”
“我觉得就是的,”应覃皱眉,连搁在她肩膀上的脑袋也抬起了一些,说完还用力地点了点头,再次肯定自己的话,“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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