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霁深怔了几秒“你真要看?”
程愿安咬着后槽牙瞪着他,“反正你也不觉得是个事,怕什么?脱啊!”
空气安静了几秒。
许霁深伸了伸手臂然后慢条斯理的一颗颗解开衬衫纽扣。
程愿安一开始还目不斜视的监督他渐渐的心脏却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
我是有病吗?
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诡异了!
好像有什么颜色废料进入了我的脑海!
思绪乱飞间许霁深已经解开最后一颗钮扣,两手一翻,将衬衣褪下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程愿安慌忙移开目光,脸颊渐渐有些发烫。
她觉得自己低估了面前这人不要脸的程度。
许霁深看着她眼中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紧接着,皮革滑过金属搭扣发出“啪答”一声。
程愿安意识到什么,猛的捂住眼睛
“你你你你干嘛!”
许霁深淡定道:“不是你说半块布都不剩下?捂眼睛干嘛?”
说完,他伸手像是要去解开裤头的扣子。
程愿安一手捂着眼一手摊开掌心向前“停!停停停!!”
许霁深朝她这边走了几步,低头问她:“怎么,不看了?”
程愿安耳根通红的绕过他疾步逃往次卧边跑边骂:
“神经病!变态!疯子!”
许霁深在她身后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冲她喊道:“那我们就算扯平了?”
回答他的,是“嘭”的一声震天响的关门声。
不一会儿,许霁深收到许雯珈的一条微信:哥,我刚刚好像听到楼下有一声巨响。你听到没?
许霁深回复:你听错了
第二天一早许霁深拉开冰箱门时毫无防备的被面前密密麻麻的眼睛给吓退了一步。
仔细一看,程愿安放在冰箱里的饮料零食全都被贴上了相同的橙子贴纸,一个不落,就连鸡蛋壳上都贴了,眼睛还特意冲着外面。
明明是挺可爱的卡通脸,此刻看起来却格外渗人。
冰箱一旁的料理台上,还躺着半张没用完的贴纸,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的杰作。
他刚刚缓了口气,程愿安穿戴完毕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你贴的?幼不幼稚”
许霁深回头指着冰箱里的东西问她。
程愿安对他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冷淡道:“你管我。贴了贴纸的就是我的东西,谁都不准碰。”
许霁深看她一眼,“所以你昨天三更半夜的爬起来就是为了干这个?”
“”
程愿安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我起来你不会一直在门外偷窥我吧?!”
“你真当我是变态?我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儿。”
程愿安狐疑的看了他几眼,“谁知道你是不是”
说完,她翻了个白眼,径直出了门。
这种一看到许霁深就心烦意燥的情绪一直持续着。
一直到许霁深连续出了几趟差,再也不在她眼前晃悠,程愿安才渐渐从浴室的事中缓过劲来。
心脏移植手术成功后,施晴的各项体征都很稳定,也没有发现有明显的排异反应。
安禾公关部将这次涉及跨城合作的移植手术作为成功案例宣传到了网络,又给安禾心胸外科攒了一波好评。
七月初,施晴出院。
出院前,小姑娘给程愿安写了一封信。
信里除了感谢程愿安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以外,她还说:“等我长大挣钱了,也要做一个好人,去帮助那些有需要的人。”
程愿安将这段话拍了下来,发给了许霁深,想让他感动一下。
结果过了半响,那头回复了就一个字:好。
程愿安看着屏幕,默默翻了个白眼。
好?
就这?
七月中旬,在骨科住了两个多月的李冉也出了院。
因为上次的采访,她受到了不少公众的关注,作为插画师的名声也打了出去,好几本画册的销量都因此疯涨。
进入八月,江临人民迎来了全年最热的时间段,整个城市每天都像在炭火上被炙烤着。
于此同时,在医学界颇有份量的第十二届亚洲创伤与外科医学大会也即将在南滨举行。
按照惯例,各个医院的外科科室都会由科室主任提名,院长审批,来最终决定参加会议的人选。
今年,尤铭提名的人选便是入院以来一直表现出色的主治医师程愿安。
很快,审批结果就通知下来,程愿安毫无悬念的拿到了这个名额。
安禾的群里一时间又炸开了锅。
谁都知道能参加这个会议的人大多都是资历比较老的医生。
以前,甚至只有主任和副主任级别才有机会参加,到近几年放宽至了主治医师。
而像程愿安这么年轻的,实在是不多见。
看来,许总推出的“青年医生计划”,也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林澈得知程愿安要去南滨参加创外大会的消息,立刻给她打了个电话。
自上次沈杭来江临时一聚之后,两人算起来有快半年没见面了。
林澈问她:“和你男朋友还在一块呢?”
程愿安说:“你这么关心这个做什么?”
林澈笑了一声,“这次我有没有幸见见他啊?”
“我是去工作,带他做什么?”
林澈那头哦了一声,“那我们南滨见,到时回母校转转?”
程愿安没有答应,只说:“到时候看吧。”
出发去南滨前两天的晚上,许霁深结束了公务,从苏黎世返回江临。
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许霁深突然问秦川:“女孩生日一般都送什么?”
秦川背脊一凉。
这题他知道,是个送命题。
上次老板问他女孩生气了怎么办?
他当时回答:送包啊,包治百病!
结果第二天,许霁深连包带袋都甩到了他的脸上:
秦川缓缓转头,脸上堆起一个惨淡的笑容:“老板,女孩生日送什么我知道,但您太太生日送什么我真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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