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夕,大理机场,人们行色匆匆。大理,这座旅游城市,常年四季如春,但最近几天,白天气温高达20多度,夜晚下降到几度。

夏如蓝,一位国内和国际知名的服装设计师,女企业家,高挑,黑色阔腿裤,黑色长款皮风衣,腰带在背后随意地绑成蝴蝶结,内搭白色真丝衬衫,胸前的蝴蝶结和风衣下摆在风中摇曳着,左肩背着hanel大包,黑色及腰直发如瀑布般披散着,红色的贝雷帽下齐眉的刘海,丹凤眼,白肤,鹅蛋脸。

何冰暖,白色亚麻连衣裙长至脚踝,白色羊毛大衣过膝,娇小的身材,梳着两个麻花辫,乌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巴掌小脸。

虽已近不惑之年,岁月并未在两人脸上,身体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夏如蓝挥手告别了何冰暖,登上了返程的飞机。

夏如蓝小心翼翼地把随身携带的书放在小桌板上,精美的封面,粉红合欢树下,一个长发及腰的小姑娘和一个梳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姑娘,并排坐在草地上,仰望着湛蓝的天空。这幅画出自于夏如蓝之手。

作者淡淡淡淡天蓝,她的昵称,十几年前,注册时,还是何冰暖给取的昵称。何冰暖说:你姓蓝,杜甫的诗,云溪花淡淡,春郭水泠泠。就叫淡淡淡淡天蓝吧。

但这本书的作者淡淡淡淡天蓝却并非是夏如蓝。

翻开书,其中一句话,你看,天空很蓝,我们的世界,那么美。

夏如蓝眼泪溢出眼眶,那是15岁的何冰暖对16岁的夏如蓝说过的话。

我们的世界,天空很蓝,依然那么美,但,我弄丢了你,何冰暖,我最好的朋友。

你惧怕黑夜,惧怕电闪雷鸣,惧怕孤独,惧怕分别。

飞机落地在木棉市机场。木棉市夏如蓝居住了近20年的城市。20年前,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从火车站出来,何冰暖看着树枝上的木棉花,说:那是什么花啊,好大啊,树又高又直,没有叶子。旁边的人回复说:那是木棉花。从此,何冰暖笑着称这座城市为木棉市。

就让我们以木棉市来代替这座城市的名字吧。

在大理生活了两周,轻松惬意,慢生活,身心愉悦。终究,离开了大理。我回来了。回归了一座城。回归的夏如蓝,阳光自信。

木棉机场是最大机场之一,外形呈飞鱼状。过去十几年,夏如蓝经常飞往各个城市,国家。过去的八年,不管多忙,多晚,颜子墨都会到机场来接夏如蓝。颜子墨,夏如蓝的丈夫。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板,博士学历,家境优渥,帅气,儒雅。苦苦追求夏如蓝十几年,即使在那暗无天日绝望的两年里,仍然对夏如蓝百般呵护。何冰暖是夏如蓝黑暗岁月中照进的一束光,颜子墨则是修炼千年,频频回首才换来的命中注定。

老李早已在出口等候。见到夏如蓝,老李习惯性接过夏如蓝的行李箱。老李,跟随夏如蓝工作了十几年,早已年过半百,老当益壮。这是老李的原话。

夏如蓝老李,你不用辛苦来接我的,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

老李:夏小姐,您就让我来接您吧。我知道,您没有告诉颜总您回来。颜总如果知道您回来,肯定会来机场接您的啊。

夏如蓝:谢谢您!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微风拂面,车子在城市里宽阔的道路上穿行,远处大楼“木棉欢迎你”“我爱你中国”闪耀着五彩斑斓的颜色。伴随着歌声,我爱你中国,我亲爱的母亲。

夏如蓝拨弄了被风吹散的长发,指着闪耀着的五彩斑斓的颜色,我只是离开了2周,那是什么?

老李:木棉40周岁的生日,特意搞的灯光秀,震撼吧?

夏如蓝:嗯,特别好看,为祖国,为木棉感到高兴和自豪。

老李:颜总带孩子去莲花山跨年了。今晚将会燃放烟花。我送您过去吧。小暖还一直念叨着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看到您回来了,肯定开心啊。

小暖是夏如蓝和颜子墨的女儿。

夏如蓝:我会努力成为一个称职的好妻子,一个称职的好妈妈。

老李:您一直都是。过去是,现在是,未来更是。

夏如蓝:只有您会这么认为,谢谢您,老李。

老李:夏小姐,对我,您不需要言谢。对了,何小姐,过得好吗?

夏如蓝:很好,她都会开车了。

老李:啊,真不敢相信,我让她来我的驾校学车,我亲自教她,她都拒绝,她对开车怕得要死。时间过的好快,好几年没看到她了。

夏如蓝:五年了。

电台里播放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歌曲了,当前奏在耳旁响起时,夏如蓝瞬间泪湿了眼眶。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

勾起回忆的伤

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

想起你的脸庞

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

偏又想到迷惘

是谁让我心酸

谁让我牵挂

是你啊

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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