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在抱着赵越之后,每月差身下人送来的银两也从未收到过。可真是有些可笑,原来自己从前身侧一直都有这般多阳奉阴违之人。
赵越的家中在赵家村的村尾,因为赵越家中原本住在镇上,后来家道中落迁到赵家村,虽是本姓但到底还是外家人,所以赵家在赵家村是没有耕地的。
分到赵家手里的只有无人要的荒地,又因得赵越家中三代男子都是读书人,无人会耕地,所以只有荒土也并未开垦。
不会耕地的农户,自然是衣食自保都成问题,而赵越的父亲更是不如祖父,入学数十载未曾中过举人,便是秀才之名也是二十五岁的年纪,这才堪堪考中。
好歹也是个秀才,如何这般落魄?
赵家的房子是茅草屋,房屋从左到右倾斜,瞧着像是年久失修,右边房梁有坍塌的危险。
赵母:“阿春……阿越啊,你就住在最左边那屋子,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你妹妹住在中间屋子,若是你有事便叫你妹妹,想必姐妹也有些贴己话要说。”
说着赵越瞧见赵越屋子里出来一个八九岁的女孩,女孩手里抱着一个大概五六岁的男孩,男孩大概是不情愿从赵越的屋子里出来,便是姐姐抱着也揣着脚想挣脱,大概是还想到屋子里玩。
“说了不要让到那个屋子里玩,你偏偏不应,等会娘回来了,看她怎么训你。”
男孩百般不情愿,被姐姐训斥后也耷拉着脑袋,不再挣扎,乖乖的从屋子里出来。
“阿夏,带子秋来见姐姐,你们大姐回来了。”
叫阿夏的女孩并没有带着弟弟靠近赵越,只是在门口将弟弟放下,然后推开了隔壁的门,拉扯着弟弟进了屋子,只留下来一句话,“长安不是很好吗?回来干什么,那家人不要你了?”
赵越在心中汗颜,看来这赵越家的弟妹对自己并不和善呀。
赵越被自家妹妹下了脸子,赵家父母的脸色并不好看,“阿越没事的……阿夏不懂事,等会我去训斥她一顿。”
“母亲,是我离家早,与阿夏子秋都有些隔阂,日后就会好起来的。”
赵母见赵越不为难弟妹,也有些欣慰,她笑着带着赵越进了屋子,赵越从长安城出来的时候也带了几个行李,不算多,赵父赵母与赵越都各拿了一个,只是赵父提起来颇为的费力。
“父亲若是觉得重了便放在那里,等会阿越再自个儿提进去就是。”
赵母瞧了一眼赵父,“你爹就这样,力气比女儿家还小,性格比女儿家还柔,村里都没人找你父亲做事,你让他去吧。”
赵父的力气不像是小,而像是腰儿有些伤,“父亲是有些旧伤?”
“是还在没生你之前就落下的,不碍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赵父咬着牙便将赵越的行李提到了赵越的屋子,似乎额上还有些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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