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秦军大营炊烟袅袅。大营内士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守卫森严,士兵来回巡逻着各个军帐。
深绿色大营总帐内,添着几盏油灯,主军案坐着虬髯老者。
左手边坐着一个国字脸,满脸长着钢针般胡须的大汉,身高八尺,身体魁梧。
右手边跪坐着一个身形稍矮一些,面形瘦白,长着短须,颇有几分文人气质。
“渠梁,虔儿,看过日间伤亡报告有何想法?”上首的虬髯老者正是秦献公嬴师隰。
“公父,伤亡一万多人,比平时多了近倍!”嬴渠梁脸色铁青。
“公父,何以伤亡猛增?”赢虔粗声道。
“唉!”
嬴师隰站起身,走到帐门背着双手,看着连绵发出微光的营帐发出一声长叹。
“栎阳令征集粮草顺利吗?”
“回公父,只有四千石……”嬴渠梁拿出竹节令符递了上去。
“好胆,敢抗命不尊?王令八千石,腰斩近半!莫非本君的剑不利乎?”嬴师隰一声怒斥,虬髯乱动。
“哈哈!民无粮可征,寡人的好臣子,为了运粮居然生生饿死了,饿死了,生生饿亡之……”等他看完上报军情,双手握着竹符剧烈颤抖,笑着笑着,已经是热泪盈眶。
嬴渠梁和嬴虔听着听着也泪如雨下。
“着令,以国士之礼厚葬栎阳令,封妻荫子另行商讨……”
门外守卫偏将接令而出。
“公父,这点粮草坚持不了多久,而且而且武备消耗巨大,补给严重不足,士兵只能断剑,用木棍,甚至用牙齿撕咬敌……”说到这,说不下去了。
“难道天要亡我秦国……”嬴师隰喃喃自语的道。
是夜,父子三人心情格外沉重,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至到天色微亮才堪堪入憩。
日出东方,万物皆醒。小草嫩嫩芽儿贪婪地吸收着清晨的露珠。
明媚的娇阳透过淡淡的薄雾,照射着整个大营,给阴沉的大营注入一丝丝温暖。
“笃笃--”一阵密集急速的马蹄声从西北方向丘陵后传来。
“来人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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