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云是被二驸马生拉硬拽过去的,旁人怎么劝都没用,嬷嬷还道:“要是让长公主知道您带大驸马去那风流之地,定饶不了您啊!”

二驸马才不听,他今日下定决心非要找回男人的尊严不可!

凭什么夫妻吵架,公主说走就走,想去哪便去哪?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凭什么他一个大男人不能纳妾?还要整日对着公主的那张冷脸?

“凭她是公主,你是驸马呀。”夏青云没沾一滴酒,眼神从弹曲儿的女乐人身上收了回来,道:“你若娶的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你当然可以纳妾了,可你娶的是靖国二公主啊,我朝公主地位何其高啊。”

二驸马猛灌两杯酒,怨气冲天:“哥哥心里苦啊,成婚一年了,我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每回抱着她都跟抱着一块冰冷的石头一样!”

“爷,慎言。”他的近身小厮提醒道。

“慎个屁!”他狠狠地道:“我今儿是来快活的,你别说话!”

小厮默了片刻,道:“行吧。”反正回去罚跪的是你二驸马。

“喝酒啊,大驸马。”二驸马扯着嗓门道:“弹曲儿的有什么好看的,你又吃不到。”

“......”

夏青云不予理会,想着反正被他拉过来了,那就痛快看一回,教坊司这地儿她还从没来过呢。

据说京都有名有貌的男女乐人都聚在这儿了。

于是她边吃点心边津津有味地欣赏花容月貌的乐人弹着婉转动听的小曲儿。

阁楼某处香气缭绕,氤氲暧昧气息的房间内,香云双手托着魏钰的脸细细啄吻。

当她的唇转移到她色白而细长的玉颈时,魏钰偏头躲过了,皱眉道:“不能留下痕迹。”

香云有些吃味地问:“怕被丈夫发现?”

魏钰并不否认,如实道:“是。”

无言半晌,魏钰取下系在腰间的玉佩放进她手里,说:“下次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把它当了,喜欢什么买什么。”

香云摸了摸玉佩,质地通体温润,此玉翠色温碧,凭手感便知道价值不菲,但她却高兴不起来,甚至嘲弄般一笑,道:“我不图你的财物。”

那你图什么?这句话魏钰差点脱口而出,想想觉得不合适,又咽了回去。

香云像看穿她要说什么似的,手指一下一下戳她的肩膀:“我图你的人,图你的身子!”

魏钰擒住她的手指,眼眸幽深如潭,道:别太贪心。”

“就贪心。”香云偏要和她唱反调,反握住她的手,将白皙莹润的指尖放进了嘴里含1弄。

“......”

“你家那位找过来了,快...些...”魏芝推门进来就看见眼前这副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嘴里慢吞吞蹦出最后一个字:“走。”

香云取出手帕擦净魏钰的手指,媚眼含笑:“快走吧,别让你夫君看见了。”

“......”

“接着。”

魏芝把面具扔给了她,魏钰扬手一接,戴上,急忙同她出门:“他为何会突然来教坊司。”

“还能为何,来寻乐子呗。”魏芝突然停住脚步,扬起下巴,道:“不光二妹夫来了,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睡觉做梦喊娘的夏青云也来了。”

魏钰顺着她指的方向往楼下看去,两个华服公子哥相谈甚欢,一个喝的脸红脖子粗,手舞足蹈的是她的丈夫,二驸马。

另一个唇边噙笑,不住点头,似是在敷衍二驸马,生得倒是真好看,肤白唇红,双眼水灵有神,身形也比一般男子娇小的多。

“是挺柔弱的。”魏钰嘀咕道。

“你要喜欢就带回去玩。”魏芝走下楼梯,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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