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起了!一个个的!”
一大清早拓跋展就把裴允之和韩世修二人的房间敲的叮当响,完全不顾他们二人昨日是怎么回来,又是何时回来的。
裴允之和韩世修昨日喝了许多酒,回来后又迟迟不能入睡。这会儿韩世修只感觉自己是小眯了一会便被叫了起来,一挥手将不知将什么丢了出去,砸到了门上。
憋了一肚子的火,转身用被子将自己蒙上。
裴允之其实早就醒了,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他在想接下来的计划,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让应如意先恢复正常,然后其他的事情才能有所推进,不然,他无法保证什么时候应如意就会又出现别的情况。
而且,没有应如意,他们根本不了解百离这个地方。
可是光靠他和拓跋展二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这就是现在的问题所在。
若是能够借助拓跋展身后巫者的力量,或许这只是小菜一碟,但是他们的事情,也许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更何况还有其他的未知情况,随时会发生……
就在裴允之陷入沉思的时候,拓跋展就在门外大声的叫喊着。
裴允之猛地坐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或许不是我们力量不够,而是其他的问题!”
拓跋展的那一双异瞳拥有怎样的力量,他裴允之在很久很久之前是见识过的,所以,他现在推测问题出在了别的地方。
“好了,好了,马上出来!”裴允之冲着门外大喊一声,然后起身洗了脸,收拾了一番便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向拓跋展问了一声早,裴允之便急急忙忙的走向应如意的房间。
应如意现在已经醒了,不过似乎是失去了意识,只是呆呆的靠在墙角,一动不动若不是会眨眼,还真像是假人一个。
裴允之看着这样的应如意先是一愣,又急忙上前察看了一番,却是没发现任何异样。
裴允之的声音有些颤抖,轻声叫到:“阿应,应如意……”
“天快亮的时候醒来的,醒了以后便这样了!”拓跋展站在客房门口看着裴允之上上下下的检查应如意。“我也不知阿应姑娘究竟为何如此,从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异常。”
裴允之将躲在墙角的应如意拉了出来,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
拓跋展想了想才说:“我曾经听过一种说法,不系之舟,落叶归根,万物有灵,灵亦如此!”
裴允之有些惊讶的看向拓跋展:“你的意思是,阿应的灵先于她自己归了百离?”
拓跋展点点头。
“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不过我们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裴允之没有说话,他一方面不想让应如意继续冒险,可是如今这样也不是办法只能冒险一试。
“我原想有你的异瞳,该是万无一失的,没想到,却是害了阿应。刚刚我还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现在看来,阿应对那‘阴司府’如此执着,怕该是在那里吧!”
裴允之的眼里多了几分曾经没有的戾气,若是在那里,若是那个小女孩就是阿应的‘灵’,那么,她该是受了多少折磨……
“我想我们要去的百离,也不在那棵树那里!‘阴司府’不可与原城同在!”
拓跋展在和他师傅学习巫术的时候,可没少看这些奇奇怪怪的古籍,对这些鬼怪之事,多少还是知道些的。
“呀!”拓跋展一把拍在门上,发出来的声音,竟吓得裴允之怀里的应如意抖了一下。
裴允之和拓跋展二人皆是有些迷惑的看向了对方,拓跋展伸出双手,示意自己的无辜,他事前也并不知道,应如意对声音明感啊。
裴允之轻轻的拍打着怀里的应如意,才将应如意安抚下来,然后又抬头示意拓跋展接着说。
拓跋展这次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
“我曾经在王宫书阁看过几本古籍,只是里面的字我大多不认识,我也问过师傅,他也不认识,或许和你们有关呢?”
拓跋展说完,裴允之示意他拿一杯茶过来,然后沾着茶水,若有所思的在地上写了一个字。
拓跋展:“这是什么字?”
裴允之道:“这是‘单’字,单泊的‘单’,该是这样写的,我也记不清楚了。你且看看,可像?”
拓跋展在地上左看看右看看,直到那水快干了,他才摇了摇头。
“似乎不太一样,我,我记不得了,当时也没太留意。”
裴允之也没办法:“那,你可能将那几卷古籍,拿出来?”
“我北羟可没你们钰国那么多事,不就是看个古书嘛,且去我北羟书阁看就是了!哪里还要等我去跑一趟?大家一起去岂不方便?”拓跋展就说就翻白眼,看的裴允之真想给他一巴掌。
“那我们,即刻启程吧!我去安排下去,还是坐马车走!”
裴允之笑笑说:“也是难为你找了一辆马车,我去叫世修吧!”
说着裴允之便将应如意交给了拓跋展,拓跋展也不推迟,嘿嘿一笑道:“那车子不觉得眼熟吗?”
这么一说,裴允之还真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想,那不就是当初他们卖了的那辆马车嘛!裴允之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拓跋展早就盯上他们了。
马车上,韩世修还是睡眼惺忪,不停的打着哈气,本是被拓跋展吵醒后又安安心心的睡着了,谁知没多久,裴允之什么也没说就把他拉上了马车……
没多久他便睡去了,拓跋展看着着实好玩,便用脚踢了他几下,却没见韩世修有反应,许是睡的太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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