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过我们,可他是冬境的王子,你对他又了解多少?不过见了几次面,总不能连心都看得一清二楚吧。”嘉宁将嘉和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我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说不定他改变主意了,冬境王一向无情,说不定开了什么条件来威胁,威逼利诱,不然怎么当上的冬境王?”

“容渊绝不是那种人,若是有人看到他把碧落天刃送出去,那他一定是有他的难言之隐。”虽听到这种话,可她心里却一点儿也不信。

“反正你也不会去南风郡,我倒也不担心你真的沉迷。”嘉宁说。

“谁说我不会回去!”她一听这样的话,马上忍不住就要反驳过来:“父王都没说不让我去!”

“你就别添乱了。”嘉宁说:“我知道你能做好,可现在烈幽那边,我们分不出人再来保护你了。”

“我……”嘉和想要辩解,这段日子她没同任何人说过什么,便是自己铆足了劲儿要查出个一二三来,可现下安宁死去,却拉出个没法解决的夜渝来:“你知道夜渝将军的人要杀凡宇圣翼么?就算不是夜渝的人,凡宇圣翼屡次遇难也同夜渝脱不开干系,我想要告诉父王,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呢,你们除了看轻我,就不能看到我做了多少事么!没有灵力就什么都不行,什么都做不了么,现下我就是没有证据而已。”

“嘉和,你别怪我。”嘉肆自觉说错话:“眼下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这话嘉和早听烦了,不想买账,转而问:“灵兽宫下午出了那样的事,是夜渝将军的人将凡宇的消息递出去的。没人知道这个杀手是谁,但他肯定试图杀凡宇不止一次。”

“夜渝将军怎么会和杀手扯上关系?”今日下午的灵兽宫,她只知道大概,之前也一直不知道嘉和神神秘秘到底在干些什么,可嘉宁一直很欣赏夜渝,之前嘉宁修炼幻影移形时,夜渝曾给过许多指点,完全是一副上师的模样。

“我几时拿这样的事开过玩笑?”嘉和收起情绪:“可灵兽宫里那个守门的侍卫已经死了,没人能证明我说的话,你不会相信,自然父王也不会。”

“这……这不可能,夜渝将军一直忠心与鹿阳神宫,连一点儿议论都没传出来过,如何能跟冬境勾连。”嘉宁素来傲然清冷,也见过不少权谋之斗,却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只能告诉你,这些话都有人证在。”嘉和也没指望她一下子就相信,毕竟如果是真,他们对面的人,将会是鹿阳神宫中最有力量的人之一:“但捉不到关键的线人,这些都是空话,让他们去父王面前陈词,无异于是在欺君。”

两人之间静了片刻。

“姐,你何时去南风郡?”嘉和问。

“明日。”嘉宁道。

“帮我带封信给容渊。”嘉和道:“一定要亲自交给他,或许他知道那个杀手的消息,就算抓不到人,兴许也能查出一二。”

“我试试看吧。”

“还有御星,他也能帮上忙。”嘉和说着便起身走到书桌前,取了笔和信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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