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报恩。”年鹤霄知道自己这么说有点不要脸,但还是用这个方式开口了。

能打同情牌也是一种本事。

傅娇娇没想到他睁眼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虽然不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之前在衡山路的时候,她曾亲耳听见他对陆昱宁说,我要是喜欢你,胡闹一场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我心里有你,我决计会做得比现在更狠,让你连个念想也不留,省得日后记起来伤心。

所以这位风流成性的四少爷,大概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胡闹一场?

“你可以不用立刻答应,但也别立刻拒绝”看他不说话,年鹤霄第一次觉得心很慌。

从小到大,告白这件事从来不用他来做。

就算是喜欢哪个女孩子,一个眼神也勾的人家魂儿都没了,心照不宣就在一起了。

可现在面前的不是普通女孩子,是傅娇娇。

人家也帮了他不少忙,要是拒绝,他没话说。

正想着再怎么找补两句,却听到她说,“好。”

胡闹一场而已,她愿意舍命陪君子。

轻易就答应了,这又让年鹤霄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太患得患失了。

“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傅娇娇莞尔,“四爷,你还有时间认真么?”

他就是认真的,可没办法跟她解释,不过既然答应了总比没答应好,走一步看一步,他有足够的时间慢慢走进她心里去。

因为年鹤霄要康复的时间比较长,所以二人干脆留在德国了,傅娇娇在德国有房子,年四爷名正言顺住了进去。

可惜的是,本以为还能像在衡山路一样能天天和她腻在一起,结果傅大小姐每天早出晚归,连电话都不给他打一通,不是开会就是见客户。

好不容易熬到六日,傅娇娇提早回来,看见佣人做好了饭菜,就让对方也先回去了。

“实在是抱歉,没有尽到女朋友的责任,不能照顾你,你肯定觉得很无聊吧。”傅娇娇想解释,她不是故意躲着他,实在是她太忙了。

“我买了蛋糕,不知道你爱不爱吃。”风流的男人,应该都喜欢see或者any。

“喜欢,你买的我都喜欢。”年鹤霄说完就笑了,情话用在她身上总觉得腻,两个人默默吃完一餐饭,因为他是病人,所以口味清淡,不是粟米粥就是鸡汤青菜,唯一的荤菜他让佣人做了糖醋鱼,说是傅娇娇喜欢吃。

傅娇娇当然发现了,只在心里感叹,人家一个病人都比她做得称职。

中途三太太打了视频电话,年鹤霄靠在沙发上,松了松衬衫领口,声音慵懒,“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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