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西门庆常在县衙做公事,和多半公门中人都有首尾,早在几天前,大把的银子已经送到后衙,现在自然不会轻易翻案。
见在这里讨不了好,武松也明白此中关节,面无表情抱拳对知县道:“既然相公不做所告,只能别做理会,武松退下了。”
说完拂袖离开。
苏醒了,猎杀时刻!
冯超心头猛跳几下,赶紧跟上去。
只见武松回了紫石街,见王婆茶铺已然关门,武松大喝一声,扭转身子直接撞上去。
喀嚓一声,两指厚的挡板竟然直接被撞出一个大窟窿,武松大步进入茶铺中,不多时就将哇哇乱叫的王婆捉了出来。
“二郎这是作何?老身从未招惹你啊!”
“王婆,你害我武大性命,今日让你血债血偿!”冯超大喊一声。
武松说道:“杀老猪狗容易,却还要还我哥哥清白。”
接着取来纸笔,让姚二叔记录,王婆招供。
“又不干我事,要我招什么!”
王婆梗着脖子大喊,她可是老江湖,直到此刻她都极为冷静,知道这种时候硬抗下去才有一线生机,武松毕竟是官府中人,还能杀人不成
正想着呢,武松将她按翻在地,一脚踩中其手掌,手起刀落,顿时五个手指被剁了下来!
王婆杀猪般的惨叫声传出去,剧痛几乎让她失去理智,拼命挣扎,但矮胖的身体如何与武松相比,一只手压在她的脖子上,不得动弹!
“老猪狗,招不招!再来就是另外五个指头!再割鼻子耳朵,再挖眼珠,把你活剐在这!”武松喝道,言罢看向潘金莲,“嫂嫂去打盆水来,老猪狗要是昏了就把她激醒!”
这一番话语和行为别说是王婆了,就连被硬带来围观邻里都是胆战心惊,瑟瑟发抖。
疼痛和惊恐让王婆很快丧失了理智,再被武松砍了一刀后就招了。
王婆说一句,姚二叔写一句。
如何与西门庆设计勾引潘金莲,如何强暴,如何密谋寻找杀手,和盘托出,除了将责任推给西门庆外,一字不落。
“尔等在此看住老猪狗!”武松对兵丁吩咐道,又对极为邻里道:“有劳高邻,甚是休怪。且请众位楼上少待,武二很快回来。”
说完提刀离开,冯超在一旁看得心潮澎湃,满面粉红,一来是之前王婆差点害死自己,现在大仇得报二来是被武松这番为兄报仇的气质所感染。
不愧是水浒第一好汉!
“二哥,等等我!”满心豪情下,冯超也忘了此时身份,叫喊着追上去。
武松先去了生药铺,逼问出西门庆在狮子楼吃酒,接着迳奔到狮子桥下酒楼前,酒保带他来到西门庆的二楼街边阁子,武松一脚踢开房门。
西门庆正左拥右抱几个行院不亦乐乎,看见武松提刀而入,顿时魂飞魄散,跳上凳子,打算跳楼逃走,却见七八米的高度,让他没了担心。
西门庆虽练过枪棒,但早被酒色掏空身子。
几个行院被吓得缩在墙角不敢动弹,武松也不顾他们,一把推开桌子,直奔西门庆而来!
西门庆自知无路,飞起一脚踹来。
武松只顾向前,又兼对方在高处,身子一侧,却一时不留神被踢中手背,单刀飞落掉到街上。
西门庆见武松没了刀,又壮了三分胆气,右手虚照一照,左手一拳,照着武松心窝里打来。
武松略躲个过,就势里从胁下钻入来,左手带住头,连肩胛只一提,右手早捽住西门庆左脚,直接将西门庆从窗户丢下去,摔在大街上,没了五分性命,直挺挺瘫在那里呻吟。
武松涌身一跳,稳稳当街站住,捡起单刀。
“好,好汉饶我性命。”西门庆嘴里喷血沫,语气满是恐惧。
“饶你容易,还我哥哥命来!”
手起刀落,鲜血飚溅,斩下首级!
之后武松提着首级回到紫石街,对众邻里道:“我与哥哥报仇,犯下人命官司,死而不怨,只是吓着了众位乡亲,在此赔个不是。”
说着抱拳作揖,众人连说不敢。
武松继续道:“我这一去投案,生死不知,烦请嫂嫂和诸位高邻烧化了我哥哥的灵床和生前一众用品,家里的物件若嫂嫂要用就用,不用就此变卖,用作随衙用度,再请诸位高邻随我往县衙做实证!”
说罢押解着王婆,拿着供词,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县衙,一是翻案,二是自首。
世道黑暗,人间不公,仇不得报,又不可不报,那我便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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