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惊慌失措,悲戚痛苦的潘金莲,家丁不由舔了舔嘴唇,他本是阳谷县的地痞无赖,因为杀了人,才卖身与西门庆以求庇护,哪里品尝过这等人间绝色,顿时色心大发。
大官人让我将两个人都杀了,现在武大已死,潘金莲逃不出掌心,就这么一刀杀了简直暴殄天物,倒不如先与我做场修行。
这般想着,家丁已经蹲下,伸手去摸潘金莲。
冯超只是瑟瑟发抖,不敢反抗,这下家丁更是肆无忌惮,扔了短刀,欺身而上。
就在家丁急不可耐,脱衣解裤时,冯超瞅准机会,突然抽出腰间隐藏的短刀,用尽全力向对方咽喉刺过去!
家丁正低着头,全无防备,哪里想到一个弱女子会暴起杀人,只觉感觉眼前一花,喉咙剧烈的疼痛起来!
冯超害怕家丁临死反扑,赶紧起身远离,只见家丁双手捂着喉咙,仿佛出水挣扎的鱼,不断发出嗬嗬的叫声,血液口沫一同喷涌,不消片刻就毙命当场。
杀死徐六,随机掠夺10武之气运,掠夺气运点9
冯超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用了好一会儿才从杀人的紧张感和不适感中恢复过来,掀起床上的被子,只见武大死得不能再死了。
淦,还是遇到最坏的情况的,现在一来要想办法躲避西门庆的追杀,二来不要被暴怒的武松牵扯进去!
冯超沉思片刻,西门庆多半还派人在外面盯着,拿定主意,寻来剪刀剪去长发,换了一身深色的男服,又在脸上胡乱抹了些锅灰,下到楼下大喊:
“杀人啦,救命啊!武大被西门庆杀啦!”
一连喊了七八声,听到有人救命,邻里街坊们纷纷开门,但听到是武大家的声音,又赶紧止步,直到聚起了二十多人才敢敲门。
然而房门未锁,乡里们簇拥在一起,上了二楼,见到尸体后顿时吓个半死,有不知所措的,有报官的,有逃回家的,有求神拜佛的,乱作一团。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一道躲在门后的身影悄然离开。
武大的死在这个不到一万人口的小县城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天明时分,县衙差役来到,请了仵作团头何九叔来验尸。
走到紫石街巷口时,却被西门庆拦住,邀请他吃酒,引入街角一个小酒店中,
何九叔是官衙中人,知道西门庆和县令交好,不敢不从,两人吃了一会儿酒,西门庆取出十两银子放在桌上,意味深长道:
“九叔是明白人,武大与贼人斗殴而死,一床棉被裹了烧掉,落个干净,别无他言。”
何九叔神色复杂,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似乎在思考什么,良久之后才点点头。
西门庆有些惊愕,他还特意准备了一套说辞来说服何九叔,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答应。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多费口舌。
告别了西门庆,何九叔快步来到武大家,验过尸伤,先做了个斗殴而死的单子递上去,回家后又做了个真的验尸报告,却暗中留下来,其他事情一概不发言。
接着又说身体不适,匆匆回到家中。
到了门口,左右张望几下,才小心翼翼走进屋里,闭了房门,来到侧屋内,只见其中坐着一人,正是潘金莲!
“何九叔可曾看过了?”冯超问道。
他昨晚连夜来到何九叔处,将事情前因后果告知,小说中这个何九叔也是厉害人物,深谙自保之道,虽被西门庆强迫做假证,但暗中留了武大的骨殖和贿赂银两,武松找来时立刻告知,避免做池鱼被殃及。
何九叔面色有些苍白,点点头,“娘子所言不差,可我只是一个衙门小吏,混口饭吃,怎么敢撩蜂剔蝎,惹那个西门庆,烦请娘子去其他地方躲藏吧。”
“你怕西门庆,就不怕打虎英雄武二吗!别忘了,瞒报尸情也是罪过,西门庆能毁你差事,武二能要了你性命!”冯超喝了一声,见何九叔身子一震,又缓和语气道:
“你且放心,我估计武二再有几天就能回来,我见到他时会给你辩解。”
何九叔闻言,叹了口气,用力的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之后三日,在西门庆使钱,王婆撺掇下,案子匆匆了结,判文妇人潘金莲私通地痞流氓徐六,入室偷盗,被主家武大发现,双方斗殴而死,潘金莲逃脱在外。
第四日,众邻里帮着武大昨完白事,烧了棺材,匆匆埋葬。
一时间,阳谷县再次风平浪静起来,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大约有四五日时光,武松之前在东京投了文书,交割箱笼,等候了几日拿到回书,迫不及待就赶了回来,一路上只觉深思不安,身心恍惚。
回到阳谷县,给县令交纳了回书,换了衣服,匆匆来到紫石街。
两旁邻舍见武松回来,都吃了一惊,纷纷捏了一把汗,有的都收拾铺子,早早离开。
来到武大家门前,却见门前贴着封条,挂着锁,地上还有没有扫干净的纸钱,心中顿时一惊,双手按在门上用力一推,木门顿时被撞开。
屋内灵床还未撤去,摆在显而易见的正中间,写着“炊饼武大郎之位”七个字。
武松呆在那里,瞪大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哥哥!”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街道,听到的人无不心中一凛,暗暗吃惊,不知要闹出怎么样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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