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一听赔偿,眼珠子转了两转,道:“我们乡下人,也不懂你们这一手二手的弯弯绕,我就知道,我儿子穿了你们做的布浑身起疹子,这个账你们看要怎么算吧!”那胖婆子也跟着直点头。
文茵也不急着验伤了,抱胸凝视了他俩片刻,问道:“那大叔大婶索赔几何呢?”
那胖婆子满脸横肉一抖,胖手伸出两根手指头道:“最少二百两!”
文茵嗤笑道:“婶子,狮子大开口也没有您开的这么大的,还是先看看小郎君的伤吧。”说着便走到那小胖男孩身边,撸起袖子一看,果然这肉乎乎的小胳膊发红,还有若干风团,又仔细看了看小男孩的面部,双眼肿胀突出,嘴唇周围也是红肿不堪。
文茵看着这症状,心中已是有了成算,问道:“婶子,小郎君昨日发病后,可有找郎中医治?”
那胖婆子道:“我们乡下人,哪来那么些个闲钱去看大夫?自己找个草药涂上就得了!”
文茵摇摇头,直言:“二位,小郎君的伤,确实不是因为小店的烟霞布所致。二位请回,找个郎中给孩子瞧瞧吧。”
那二人还寻思文茵会立马掏出二百两银子息事宁人呢,一听这话立马不依,上前怒道:“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我儿就是穿了你们的衣裳才这样的!”说着还要来推搡文茵。
几个伙计赶忙拦下,那胖婆子就势往地上一滚,用脑袋咣咣的撞着柜台道:“不活了呀!城里人欺负我们乡下人了!这帮人要杀了我们一家哩!”那汉子也是气势汹汹的站在一旁,好像随时要来跟众人拼命。
文茵看着撒泼打滚的两人不语,问那小男孩道:“小郎君,昨日你家吃好吃的了,我猜的对吧?”
小男孩一愣,继而惊喜的笑道:“你咋知道的呢?”
文茵微笑道:“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吃了什么哦。”
小男孩拍着红红的胖手道:“真的呀,那你猜猜我昨天吃啥好吃的了!”
文茵双眼冷冷的盯着那胖婆子和矮汉子,语气却还是细柔的对小男孩说道:“我猜,你昨天吃了螃蟹,而且还是顶肥顶大个儿那种的,对不对?”
此话一出,那胖婆子和矮汉子也不撒泼了,都是惊惧的看着文茵。那小男孩小嘴微张,惊讶道:“是的呢!你咋知道的哩!往常我爹娘从来不让我吃这个,昨儿突然就让吃了!我吃了好几个呢!不过吃完就觉得身上痒痒,嘴也难受,我娘说让我忍着,还说忍到明天就成了哩。”
文茵对那二人冷笑道:“虎毒尚不食子,你们为了讹诈,竟然让水产过敏的孩子食蟹!天下间竟然有你们这等丧心病狂的父母,实在是令人发指!”
围观的人皆是哗然,文茵拉起小男孩对众人道:“各位街坊,这位小郎君乃是食用了秋蟹才会变成这般的,诸位请看。”文茵指了指小男孩眼睛和嘴唇周围的肿胀,“若是因衣料过敏的话,虽然也会全身发红,起若干风团丘疹,但绝不会殃及面部与足部,但这位小郎君面部的红肿已经远远超过身上的严重程度,且舌头肿大,桩桩件件,正是水产过敏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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