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哭倒在顾欢怀里,不肯理江慧心。
江慧心怔怔着,又看了看顾欢,“罢了……我也不想追究你们怎么相认的,顾欢,就算程程恨我,我也还是那句,别再让北冥家的人因为你而鸡犬不宁了!”
顾欢眼含泪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点头,“那么,我只求北冥夫人答应我一件事,答应我,好好照顾程程,这孩子其实并不需要锦衣玉食,他只想要他爸爸一句宠爱的话语、一声温暖的问候……”
江慧心怜爱地看了看程程,最终允诺,“我答应你,我尽量劝劝墨对程程多点关心。”
“那就够了。”顾欢将程程从怀里拉出来,温柔地拂去孩子脸上滚烫的泪,“程程不哭,程程只要记得,不管妈妈在哪里,妈妈都会惦记程程的……”
“呜哇……妈妈,不要走……”
这个从小就压抑自己情绪的忧郁孩子,终于忍不住放声哭倒在她的怀里……
也许世事就是这样。
你以为幸福近在咫尺了,却突然一个转弯,又将你打回到原点。
两个月后——
在澳洲一个鸟语花香的小乡镇,一栋乡村小屋前的院落里,传来孩童的声音:
“呼哈!呼哈——”
顾欢晾完衣服,回头望了一眼对着木桩正在练拳的洋洋,不禁摇头叹笑:“洋洋别打了,快去端点饭菜给隔壁胖胡子爷爷家。”
“不要啦!我还没练完呢!胖胡子爷爷说得对,男人只有拳头够硬,才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女人!洋洋要保护妈妈,不能再被北冥家人欺负了!”洋洋头也没回,继续对着树桩挥舞起来,“呼哈!呼哈……”
“你还魔怔了……”她看着儿子认真练拳的姿势,说实话还是很感动的,“小心别伤着自己了。”
“妈妈放心吧,洋洋以后一定是个绝世高手!呼哈!呼哈——”
“……”
顾欢自知说不动儿子,也唯有任由他了。
自从被江慧心逼着离开悉尼后,她带着洋洋来这个人烟稀少的小乡镇也有两个月了。
洋洋怕闷,所以和隔壁住着的胖胡子爷爷混得挺熟了。胖胡子爷爷是一位祖籍台湾的老人,在澳洲养老,平日没事就爱练练拳,是个习武狂人,洋洋也因为受他的影响,开始练起拳来。
顾欢坐在院落的小板凳上,静静地看着儿子,手指下意识地抚摸腹部,许是她偏瘦的原因,才三个多月的肚子,摸起来并不明显,但她能真实地感受到腹中孩儿心律的震动……
忽然,院子门口响起一阵汽车鸣笛的声音——
笃笃笃笃……
在她家门前停了下来
。
在这偏远的小乡村,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然而,顾欢在看见那个走下车的高大男子之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显然,洋洋已经更快一步,笑嘻嘻地喊出声:“哇啊,不凡老爹,你来了!”
云不凡提着一大袋子,踩着一双男士军靴,帅气逼人地朝母子俩走过来,不改往日的痞笑道——
“哎哟喂,真特么太爽了!洋洋再叫一声老爹来听听!”
谁料,顾欢白眼儿一翻,忍不住酸道,“云不凡你是太监还是怎么?叫声挂名老爹就好像终于后继有人了似的,你至于么?”
云不凡立马捂住胸.口,夸张地扭曲脸庞,故作受伤的姿态:“啊,欢欢,我千里迢迢赶来澳洲,还是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小乡村,风尘仆仆就为了见你们母子俩一眼,你居然咒我是太监……我表示,我男性尊严严重受损啊……”
“云不凡,你不去演戏真是糟蹋了!”顾欢虽然很想板着脸,却还是被云不凡欠揍的表情逗乐了,“说真的,其实我很感谢你这些日子来对我们的照顾……”
“停!”云不凡受不了地摇摇头,“欢欢,这种话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顾欢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那好吧,今天怎么突然来了?”
云不凡看了顾欢一眼,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这个等一会儿告诉你。”
说着,云不凡转向洋洋,笑问:“哈罗,我的洋洋小儿,听说你最近迷上了拳术,练得怎么样啦……噢——”
没想到,云不凡话还没问完,就被洋洋飞来的一拳直直打中了下腹脆弱之地……
云不凡一声惨叫,几乎撼动了澳洲的整个天空。
顾欢都不忍心听了。
“顾洋洋你这个臭小子!你知不知道男人胯.下是不能揍的?!!”云不凡怒吼!
洋洋收回拳头,愣愣地看了看云不凡捂着裤裆痛苦蹲在地上的情形,忽然恍然大悟:“啊呀,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胖胡子爷爷说:打蛇要打七寸,打男人要打‘鸡’处了……哇哈哈,妈妈,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是绝世高手啦啦啦……”
云不凡死死瞪着洋洋那得瑟的疯魔样儿,尼玛,这也叫绝世高手?他真一白眼儿翻死过去算了……
*
云不凡被洋洋这一招打‘鸡’处,差点没断子绝孙。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他嘴里还念念有词:“顾洋洋你个臭小子,你要真有绝世高手这本事,就对付你那鸟人老子去,别来祸害我!好歹我还未婚未育呢……还想着和你.妈再生第四胎第五胎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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