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别乱叫。”
“不能小声,我就叫。”
“别叫……”
“就叫……”
“你就这么忍不住吗……”他忽然转身立在原地,挑眉坏笑,话语间意味深长。
“叫我的名字能让你更爽吗,嗯?”
他见她存了心要看自己的笑话,索性心一横,不装了,也不逃了,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站在她面前,话语中带了三分讥笑,三分凉薄,三分玩味,外加一分漫不经心。
“对啊,陆星画,叫你的名字就是很爽啊,你……”
以为抓住了陆星画的把柄,云锦正得意地很。
她显然没有意识到他话里的恶趣味,不假思索地开口回答,只是话一出口,突然就意识到了不对。
说了什么!
她刚刚说了什么!
云锦书又气愤又懊恼,还夹杂着一点愤怒。
这个可恶的男人分明又在喷洒黄色废料了,真是万年不变地骚气。
觉察到她的尴尬,陆星画十分得意,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脸由红变绿,由绿变白,精彩地很。
这一招果然对她有用。
谁让她那么聒噪地叫自己地名字,她不就想看自己出丑吗,他倒要看看现在是谁更糗一点。
他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眸深处,分明跳动着幸灾乐祸的火焰,还倒映出她又气愤又懊恼的样子。
看她这样,陆星画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不是很厉害嘛,怎么不jia了,害羞了,嗯?”
他薄唇微启,气息尽数洒在云锦书面颊上,在空气中激起一波又一波涟漪。
虽然2020年是一个很包容很开放的年份,可是2020年的男性都挺文明挺绅士,在公共场合说这么露骨的话,云锦书从来没有经历过。
乍听之下,她的脸红的很。
但只一会儿,她便回味过来。
她是绝不会就这么认输的,尤其是在陆星画面前。
这个可恶的陆星画不就希望看到自己这样吗,才不会让她得逞。
于是,狠狠瞪着陆星画的云锦书忽然妩媚一笑。
那笑容魅惑十足,如同吸满了朝霞与灿阳的牡丹,又带着点点微凉圆润的露水,映衬着不远处嘈杂的人声,璀璨极了,明媚极了,勾人极了,在这黢黑的夜里,犹如一枚明珠令人不能移开眼睛。
陆星画有一瞬间愣神儿。
他面上虽仍是得意洋洋,心底却如一缕清风扫过胸膛,痒痒地,撩拨起若有似无的难耐。
这还不够。
她有样学样,学着他的样子,忽然趴近他的耳边,柔柔软软地呵着气。
“陆星画,你不是喜欢听吗,那我就让你听个够?”
而后魅惑一笑,陡然放大声音
“陆星画,你干嘛偷穿别人的女装,太子殿下原来有这嗜好的嘛。喂,陆星画,你干嘛,干嘛拉人家来这偏僻的地方。”
她故意地,把“陆星画”三个字叫得清晰又响亮,不觉间吸引了近处几个吃瓜群众的目光。
陆星画?
没听错吧?
是那个“见一面少活三年都愿意”的陆星画?
即有几个人循声往这边走了过来。
陆星画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暴躁。
这个女人竟然挑战他的权威?
嗯,他刚才竟然被她撩拨得放松警惕。
该死!
那个女人仍然不知死活地开口,声声都带着“陆星画”的名字,声声都击中要害,大有把他出糗的女装打扮暴露在万人面前的样子。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真的很烦,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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