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觉察到了身上女子的慌乱,于是低低嗤笑一声:

“我从来不和女人好好说话,只跟女人好好做事。”

他本就桀骜风流,此刻说出这等话来更是满格的心猿意马,令人浮想联翩。

云锦书被他的话气得杏眼圆睁,再也顾不得什么战略战术,使了劲儿挣扎起来,嘴里亦加急“战事”,毫不客气地回怼他:

“恶心,真令人恶心!就你这败家子儿的样子,迟早得把国家玩完,迟早地让百姓跟着受苦!”

陆星画瞳孔猛然收缩,目光倏尔变得深沉,玩世不恭的模样转瞬被冷冽气场代替,仿佛变了一个人,令人胆战。

没有人敢这样弹劾当朝太子,从来没有!

他可以被藐视一切,但绝不能被藐视社稷。

“臭丫头,你给我听好,我朝国势之尊,超迈前古,凌驭诸夷,不和亲,不结盟,不纳岁薄币,亦无兄弟敌国之礼,天子可守国门,君王可死社稷,个个铁骨铮铮,哪里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恶意抹黑!”

是,修身齐家他或许略有欠缺,但治国平天下,自认绝不含糊!

陆星画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说给云锦书。

翩翩贵公子,堂堂太子爷,他可是有着远大理想与抱负的储君。

为民为国、建功立业之情绝不容小觑。

他说得义薄云天。

云锦书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这只黄色废物油漆桶竟然对自己说江山、说社稷?

“就你?你也配?就你这种不成器的富二代还口口声声不和亲?谁看得上你!你想和别人也未必同意,早晚得被退婚!”

她满脸都是讥讽,丝毫不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提到“退婚”,他的眼神暗了又暗,口中冷冷地喊出“来人”二字。

草率了!云锦书这才意识到自己草率了。

这里既不是言论自由的2020年,也不是人人都很包容自己的牧云国。

这里是陆盛国的腐朽封建的太子府,哪里能消化得了自己这么超前的观点。

外面杂而有序的脚步声响起,似是内侍应声而来,云锦书更是暗呼一声“糟糕”。

手机还没拿到,自己可别又被搭了进去。

心急之下,她挣扎得更加用力。

“陆星画,你放开我,你松手。有本事抢手机,怎么没本事松手啊!”

她被他禁锢在怀中,在他身上来回挣扎捶打。

“我没本事,我就不松手!”

她越挣扎,他越用力他越用力,她越气愤。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皆是气喘吁吁、汗流不断,谁都没能把谁制服。

所以,当戒饭领着四名内侍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相当香艳

自己那傲娇到恨不得与太阳肩并肩的主子竟被一个女子压在身下狠狠蹂躏,表情又委屈又无奈,精彩极了。

四名内侍皆捂着眼睛转过身去,口里整齐划一地说到“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戒饭也傻了眼。

太子这货虽然绯闻满天飞,但说起来,自己还从没见过他与哪个女子这么亲密。

所以,他叫人来的目的是

戒饭嘴里不禁嘀嘀咕咕起来:哈?

男人对这事不是都无师自通都吗?

帮忙?怎么帮?

虽然你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没错,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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