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上,长剑与白玉扇并驾齐驱。
“白辰,可有十分意志?”
白辰盘膝坐于扇面上,端着酒壶悠悠的喝上一口,惬意的说:“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程浩双臂抱胸迎风而立,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担忧。
“你若成了猎食,我必亲自斩你于剑下。”
白辰把玩着指尖上一缕绿芒,绿芒中心似火,红彤彤的。
突然他御扇向下而去,速度之快,只能见绿芒闪过。
平静的声音传来:“好,我等你。”
程浩冷漠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几十米外的白辰,回想起绿光中的红。
分明是代表生机的单一木灵根,偏偏弄得杀气腾腾,真是可笑。
程浩特别想用不屑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但他不能,他沉默地追了上去。
他们停在一处诺大的白色阵法法外,并肩站在一处,一起躬身行礼喊到:
“白猫族,程家(白家)长子,程浩(白辰),请求回山,会见长老。”
一息过去,两人一动不动。
一刻过去,程浩左腕微翻,被白辰一把按住了。
一柱香过去,程浩左手挥下,红光凌厉,他神色冰冷,剑眉下沉,剑势隐隐。
一旁的白辰咧开嘴角,也放下手臂,一瞬间,灰袍鼓荡,冲天的绿藤拔地而起,万丈高德绿藤结成一束,猛烈的撞向莹润亮白的阵法。
“看来出去几天,老家伙又长脸了。玄武阵,呵呵,连开的资格都没有。”
程浩不言,白辰也懒的唱独角戏。
“那就,”白辰笑着嘴唇,“杀吧。”
程浩手势迅猛转变,剑招化万,只攻击绿藤攻击的那一点。
上古防守第一阵,玄武阵,轰隆隆的晃动起来。
绿藤束一次又一次的狠狠砸在剑招攻击的点。
你来我往,此起彼伏,不留机会。
一处诺大的白玉大殿内,七个白胡子老头分列而坐。
一号老头摸着胡须满满的担忧,“这么来,扛不住几下啊。要不就让他们进来吧。”
其他老头黑着脸,二号老头拍着扶手大喊:“费劲巴力把他们赶出去,现在又放进来?我看你脑子是坏了。”
他话一落,几个老头附和点头,眼里满是赞同。也有几个老头面露不愉。
一号没有生气,抚着胡须依旧慈祥,“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就能让你怕成这样?”
二号阴森的笑着:“是毛都没齐,但架不住零号偏心,护族阵法的阵盘,也敢交给几个娃娃控制。”
胡须长了一脸的三号铁青着脸上忽然大喜。他一来扶手,“别吵了,放他们进来。”
一号笑眯着眼睛点头:“是该放进来了,不然阵法该破了。”
二号为首几个老头黑着脸惊怒的站起来大嚷:“三号你也疯了?”
三号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他伸开手掌,一只白色的讯蝶入扑棱棱飞在空中。
白光化字后消失了。
老头们定睛一看,顿时大喜欢呼。
“小杂种杀人了?”
一号有气无力的反驳:“眼瞎吗?没杀。”
其他老头哼一声,不理。
“小杂种的言灵根解封了?”
一号回想起族长的话,反驳道:“还没开启呢,何来的解封?”
有的老头向怒斥,但脑子一转,是这么回事,只能依旧不理。
“一定要把小杂种握在手里,未来三界尽在我手,哈哈哈。”
这回没等一号反驳,其他老头就翻着白眼反驳了。
“想屁呢?世间能量是恒定的,你玩这么大的后果可是会祸及祖宗后代的。你没脑子,可别连累我们。”
“就是,就是。”
三号看一眼一号,一槌定音道:“开阵吧,去请孤老,开长老会。”
“好。”
一号无奈叹气,七个老头捏不同的诀同时发力。
他们的灵力冲天而起,汇聚在一处。玄武阵上,十四个阵纹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程浩见到阵法符文显化,就收剑停下了,白辰控制着绿藤回到地下,也停下来。
白辰笑着问程浩:“你猜,他们怎么敢开门了?”
程浩眼神阴沉,身音冰冷的说:“那五人中,有长老团的人。”
白辰扬眉,很有兴致的看着逐一点亮的符文。
“你猜,是谁呢。”
程浩回忆着那五人的言行举止,顿时明白是谁了,不过。
“知道,名字不知道。”
白辰一愣,他回想一下,那五人,他也不认识,他就笑了,真是,自己脑子有坑,才发现。
程浩突然带着明显担忧的语气说:“李沫还在那里。”
白辰闭目感知片刻,睁开眼,眼里翻滚着一句话:有趣。
“放心吧,你的未来老婆没事。”
程浩指尖转着剑芒,白辰突然侧身,一道红芒遁入空中,程浩指尖出现了新的剑芒。
白辰羡慕的说:“不愧天才之名,受伤也能进步。佩服。”
程浩淡淡的回道:“不及你。”
两人闲谈时,阵纹已经点亮大半,程浩感应到阵台放出的欢喜之意。
他快速捏诀,收拾翻飞,剑势一阵,一道五边阵盘虚影升起,向阵台飞去。
大殿内远远看着的七个老头,有六个都露出羡慕贪婪的眼神,一号欣慰的点头。
阵未全开就有感应,看来进步不少。
阵盘落于阵台之上,咔哒一声,阵法金光大阵,肃杀之威震慑周天。
躲在附近的猎食们惊恐的退走了。
程浩紧绷的后背微微松懈,和白辰并肩走进族地。
另一边,李沫迫不及待的睁开眼睛,她恍惚的望着一处,却没有焦距,什么也没看见。
“姐姐你醒了?”晓杉端着药走进来,笑嘟嘟嗯好奇询问:“姐姐可还记得发生了什么?”
当时再那间屋里的伙伴都脸色煞白,谁也不肯和他说,就是性子最好的寒时哥也嘱咐他不要在问,可他当真好奇的很啊。
李沫侧头,支着手臂要起身,晓杉把药碗放在一旁,屁颠颠的过去扶住她起来。
李沫无力的靠在墙上,对上晓杉好奇的看着她的目光,她迷茫的摇头。
她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可她觉的,她的心好疼,好痛,她还哭了。
李沫抬起手,轻轻摸在脸上,一片光滑。
“姐姐怎么了?可是哪里疼?”
晓杉虽然很失望,但是看着姐姐苍白的脸,无神的眼,突然觉得忘记挺好,毕竟打人最凶的那家伙都逃了。
李沫望着放下的手无力的摆一摆,晓杉识趣的说:“那我出去了,姐姐记得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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