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夏年过七十,脸上早已布满皱纹,一双眼睛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不过却十分有神,打量别人的时候还带着点威严。

他在下人的搀扶走向两人中间,刚想行礼便被千郡易拉住了:“右相无需多礼,本王只是带赵使臣过来,向您道歉的。”

陈贤夏坐在主位上,微眯着眼睛打量起面前这个年轻人,不同于昨日那位使臣,面前的这位赵使臣总给他一种感觉,不露山水亦峥嵘。

“右相大人,昨日是臣的弟弟唐突了,今日特地来拜访。”赵玉放低姿态道。

“你那弟弟心高气傲,你倒是跟他截然不同,罢了,有心了,我也不会跟一个外国使臣计较。”陈贤夏靠在软垫上,有气无力地说,似乎真的很累。

“右相怎么一个晚上就病得如此重?”千郡易关怀道。

“哎……二皇子和昭月公主的事情让臣有点神伤,身子骨也不如以前硬朗,这不…就病倒了。”

这件事千郡易也听说了,倒真没想到他的二皇兄如此急不可耐:“右相不必担心,父皇如今已经赦免了皇兄的罪行,皇妹也即将被派去离国和亲,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右相听完,也不再说什么,他是不可能对千郡易道心声的,微微点头。

“其实臣还有一事需要向右相求证,不知右相是否能为臣指点迷津?”赵玉昨日已临摹抄了另一份“证据”,里头涉事人员只有右相,他递给了右相身旁的小厮。

右相接过那张信,只看了一眼,便火冒三丈,胸口不断起伏:“赵使臣这张信件从何而来?是谁这么污蔑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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