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冰岛这样的地方总是时而缓慢时而长久的渡过。

夏天的的冰岛人在忙碌的工作中就会发现一天又要结束了,而对于奥拉夫这样的小孩子来说,他每天除了玩耍就是学习祖辈传授的渔猎技艺,当然,如果家庭有条件也会去教会学校学一点文字和数学。

奥拉夫父亲肚子里那几十个可怜的单词早就被奥拉夫学会了,他在半岛上那个小教会学校也学了常规的丹麦文字语言和简单的拉丁文字,因为早就完成了功课,所以这些时日也就不再去学校,而是开始琢磨自己能否找到更好的方法应对西格福斯家要毁掉自己一家幸福生活的手段。

奥拉夫动用他的智慧和前世所有知识,即便想到了破解局面的法子,可是受限于自己的年龄和现实条件而无法使用,于是只能扼腕叹息。

转眼到了周六早上,因为父亲哈达尔还没归来,奥拉夫在吃早饭的时候就和母亲卡特琳说了要去拜访大港南区教堂长老的事情,理由则是想要去大港的教会学校接受更高层次的教育。

卡特琳问清楚后知道了是本村索尔拉克那孩子的教父,就放心了,取出一些英格兰先令,大概价值半马克银币,交给奥拉夫,并嘱咐道:“这是你的学费,怎么能空着手去呢?你父亲不在家,我没法陪你去,就让约特带你去,顺便托他代我向阿米耶长老问好!”

说完卡特琳走出去找约特,不一会红发托姆跟着卡特琳走进来,他挤眉弄眼的笑道:“奥拉夫!我也要跟你去见见世面,我老爹说了,要是我能留在大港跟你和索尔拉克做同学,他就会让我弟弟继承家业做车夫!”

奥拉夫哈哈一笑,背上小包袱就和红发托姆离开了家门,先去找了索尔拉克,然后在索尔拉克姐姐的唠叨声中,三个少年坐在约特叔叔的马车上离开了白榛树林赫鲁特村,朝着东北方向走去。

约特的爷爷还是奥拉夫家的农奴,后来成为自由农也跟奥拉夫家走的很近,所以他很贴心的在车板上铺了一层羊皮,让奥拉夫先睡在了最软和暖和的地方,而后才是索尔拉克和红发托姆。

因此上一次索尔拉克父子俩去大港南区教堂就是约特赶车,所以他轻车熟路。

奥拉夫三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说了会儿话就睡着了,等到睡醒已经是中午,起身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奥拉夫问道:“约特叔叔!咱们到哪了?距离大港还有多远?”

约特甩了甩鞭子,扭头笑着说:“奥拉夫你醒了?现在到纽斯河湾了,再往前走六七里就到大港了,估计四钟前能到,你们要是饿了就吃些肉干!”

约特眼睛的皱纹挤在一起,从前座打开一个暗格,取出一个鹿皮包袱,递给奥拉夫。

奥拉夫接过来,打开就看到了一个镀银的圆形锡水壶,壶旁还有几块烟熏味的鹿肉干,大约有四五磅重(一磅不到500克,约有九两)。

这时候红发托姆和索尔拉克也相继醒来,托姆叫道:“老爹!我要尿尿!”

“停!”

约特拉了拉缰绳,待马车挺稳,说道:“去撒尿吧!”

三个孩子都下车在路边痛快的撒了一泡尿,而后坐回马车上,托姆取出一块熏鹿肉掰成两半,递给奥拉夫一半。

奥拉夫一指索尔拉克,说:“你给索尔拉克吧,我自己拿!”

说完奥拉夫自己取了一块,掰成两半,一块自己吃,另一块递给了约特。

吃了大约半磅的熏鹿肉,奥拉夫感觉有些咸,就从自己的包袱里取出一个小一些的铜水壶喝了几口水,然后又舒舒服服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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