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转醒的几个婢女一听连她们都要跟着受罚,迷迷糊糊的抗议道:“板子?为什么?”

什么情况?这位不得宠的弃妻怎的出现在她们默惜斋了?一来竟还要罚她们所有人?

柔衣心中困惑,迷茫的视线四处游走在室内,看到脸色煞白的慕白二人,心下一惊,蓦地一阵心慌,难道传言是真,她们这位不得宠的女主人当真改了以往的脾性,大变模样了?

等等,昨晚她好像还从陪同薛侯爷和夫人前去宫廷赴宴的婢女那听到了另一个传闻,宫廷小酌上,薛侯爷竟一反常态的将他们的准女主人忽视了去,眼里只有这位不得宠的弃妻,目光灼灼的似是能烧出火花来。

与慕白,茗香待的久了,柔衣脑袋也灵光了不少,见慕白二人不仅跪在地上,还被馥雅扇了巴掌,隐约明白了什么,偷偷看了眼此时盛气凌人,面容狠厉的馥雅,连头也不敢抬一下了。

见馥雅突然转向朝她们看来,当即行动起来,左拉右拽的将其余婢女从被窝里拖拽出来,“夫人来了,还不快起来行礼。”

婢女们本就惊慌骇然,察觉到室内萦绕的恐怖凌乱的气息,慌乱的起了身,齐齐向馥雅行下一礼,“奴婢见过夫人。”

馥雅面容更为冷厉,娇俏的鼻尖似是不通气,一拱一拱的,“都起身吧。”

起了身,婢女们面面相觑的说开了来,“夫人为何要罚我们板子?”

“五十板子可是要出人命的。”

“我们可是犯了错?”

……

还是柔衣冒胆上前一步道:“夫人,柔衣斗胆,敢问您为何要罚我们?”

柔衣代这些婢女出了头,婢女们渐渐止了声,却是在看到慕白和茗香脸颊上的五指印时苍白了脸颊,这些人再笨也明白了此刻的状况,府邸的女主人终于要发威了。

馥雅直奔要点道:“我问你们,婉玲身上的伤可是你们所为?”音色之清冷,骇人心神,所有人的身体都跟着一颤。

慕白突然被打,怔楞中回了神,听到馥雅的声音,骄傲如她,瞬间从地上蹦跳起来,指着馥雅大喊大叫道:“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薛府内谁人不知老夫人喜爱于我,就连侯爷……”

茗香悚然心惊,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起身抱住暴走的慕白,捂了她的嘴,“你快闭嘴!”她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姐妹去送死。

馥雅哑然失笑,那一瞬她眼底放出的光芒炽热又锋利,直直扫向神情恼怒的慕白,“凭什么?就凭我是靖桑国的六公主,薛府的女主人!”

慕白漆黑的瞳孔缩了缩,狠狠瞪向她,虽抿着嘴唇不再言语,眼底却掠过愤恼之色。

突发的情况令屋内所有的婢女吓破了胆,面色更为苍白无力起来。

仿若时间静止一般,所有的声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馥雅凌厉的目光直直扫向屋里的人,冷冷出声,“对于慕白刚才的莽撞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五十大板,你们谁也逃不掉!”

听得这话茗香多多少少松了口气,一抬头,看到门口的另一个身影眉眼间现出喜色,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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