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心送完大师就回了公司,老板把她夸了一顿,又许诺要给她升职加薪。陆十心这个俗人高兴了,欢欢喜喜地下了班,把刚才在车上的意动神摇抛之脑后。

陆十心在一个老小区租了个一室一厅,位置在四层,电梯时好时坏,除非必要,她一般很少坐。楼梯道狭窄,还被住户堆了不少东西,感应灯坏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闪的像迪厅的彩灯,陆十心习惯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来照明。

今天上楼梯的时候,陆十心照例打开了手机,频频闪烁的楼道灯令人眼花,陆十心上到二楼,手机光朝上扬,她忽然停下脚步,揉了揉眼睛,她刚才看到上面拐弯的地方好像有个影子晃了过去。

陆十心以为自己又是被感应灯闪花了眼,以前也有几次,把她吓了一跳,她没当回事儿,接着往上走。

走过拐弯的地方时,她忽然感觉有股冷风吹到了她脸上,像是有人对着她在吹气。

陆十心疑惑地拿起手机照过去,墙边堆了一些破烂玩意儿,她没细看,想是从楼底下吹上来的穿堂风,她摸了摸脸,抬腿接着往楼上走。

还有一层就到家了。

陆十心抬头看着墙上的三,哼起了歌,脚步轻松。

她爬上一层,手已经往包里摸钥匙,随意往墙上一看,动作就停住了。

墙上还是贴着的还是三,红底白字,她看得清清楚楚。

陆十心懵了圈儿,她安慰自己也许是刚刚看错了,她立即又往上走,一步跨两个台阶,迅速来到了楼上,抬头一看。

还是三。

草,陆十心忍不住骂了一声,立刻调头下楼。

她确定她下了三层,一抬头,墙上却还贴着三,她没敢走出楼梯间去敲三层的任何一扇大门。

陆十心是个唯物主义者,虽然这两天被大师吓得有点神道,但内里其实并没有当真,毕竟没见过。

“施主可想过这番因会造出什么样的果”

大师的话在耳边响起。

这就是他说的果?

这意思就是怕她不信所以特地来让她开开眼呗?

草!

陆十心后背贴着墙,两腿有点儿打抖,她用力捶了下自己的膝盖,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从包里掏出了手机。

可她打给谁?

陆十心是个孤儿,父母早早去世,在亲戚间辗转,没吃过大苦,但也没享过福,从小学到高中的学费是亲戚借的,大学学费是银行借的,一身债到现在还没还清,所幸她心大,运气也还行,毕业之后就进了这家公司,眼看着前途渐渐光明,结果老天又跟她开玩笑,还越玩越离奇了。

草!

陆十心怒从心起,一下子站直身体,破口大骂起来。

“有种你就出来!出来吓死老娘!玩这些虚的算什么好汉!你出来啊!你这个孬鬼!你今天吓不死我,你就是我拉的!”

她对着空气骂了一通,直骂得口干舌燥,楼道里的灯灭了一瞬,忽然又闪了起来。

一个人从楼梯口探头出来骂道:“你嚎什么呢?有毛病是不是···”

陆十心吞了口口水,来不及理他,拔腿就往楼下跑。

这次她终于下到了一楼,她一路跑出小区,打了个车,直奔救命菩萨那里。

“大师救命!”

通宝刚打开门就被撞到一边儿,嘴里还在喊:“等等!你干嘛···”

陆十心没空理他,直奔后院,不过四面黑漆漆的,她一时辨不清路,只好放声大喊,喊了两声,前头一间房门打开了。

她眯着眼睛瞧见大师披了件衣服站在门口。

“大师!”她冲上去,语气激动,大师后退一步,对她行了个礼。

大师没让她进屋,把她领进了饭堂。

饭堂的灯泡瓦数不太高,光线有点昏,跟电视剧里的柔光似的,陆十心瞅着大师就比白天看着亲切了些,她刚遭了一通吓,看啥都心怀感激,望着大师的简直要哭。

她稍稍安定,把刚才发生的事给大师描述了一番。

大师听完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既不惊讶,也不质疑。

陆十心试探地问:“大师,您看这是不是···”她还是不敢说那个字,说了感觉就要被缠上。

大师没回答,像在想什么。

陆十心憋不住,又问:“大师你上次说,什么因什么果···是不是就是指这个?”

大师抬起眼看她,陆十心心口“咚”一声。

“施主问得越多,因结得越深”,大师神色平静道。

陆十心慌忙摆手,“我不问了,不问了!您就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大师道:“明天我随你去看看。”

陆十心忙点头,“好!”

大师起身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施主还是早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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