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汉辽西太守侯远、右北平太守葛承志,以及鲜卑东部大人纥骨朵,三位大人物在卢龙塞见面了。可惜纥骨朵是分头行动的,所以不能和两位太守痛饮一番。好在两位太守都是体面人,不会计较这种小问题。

和大佬们那种紧张与喜悦并存的心态不同,普通士兵和中下级军官就只有紧张和焦虑了。前几天的大胜和这些人没有半毛钱关系,而鲜卑人的报复却是大家一起面对的,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要知道,这个时候的鲜卑可不是什么散兵游勇,而是一个空前庞大的草原部落大联盟,甚至可以说它已经初步具备了形成国家的条件。自灵帝即位以来,幽州、并州、凉州的土地没有哪年不被鲜卑人侵略,面对如此凶残的强盗,人们当然会紧张。

葛承志一收到捷报就开始调集战斗人员和物资,随时准备支援卢龙塞。候远更是在柳城布下重兵,然后才来卢龙塞论功的。

不过他们也没紧张多久,因为斥候传来了新的情报:鲜卑人的确集结了一支大军,但是并没有攻击幽州诸郡,反而一路向西去了。就在大家疑惑不解时,凉州那边传来了消息。

原来这次遭到袭击的不只是幽州,凉州也没能幸免。然而,在纥骨朵分头行动的时候,西部鲜卑也碰到了硬骨头。

面对强盗,今年刚上任的北地太守夏育没有忍让,而是率领本部兵马出击,并且拉上了此时还跟着大汉混饭吃的南匈奴。联军一直追到草原上,歼灭了来犯之敌。

别看鲜卑人这些年一直保持着主动进攻的态势,其实他们的整体实力还是远远不如大汉。云飞和夏育可以“两开花”,檀石槐却不敢这么玩,他只能集中兵力对凉州做出报复。

虽然卢龙塞下死了个纥骨朵,但这件事情的政治意义远远不如夏育发起的那场追击战。无论是汉军在草原上打败鲜卑,还是南匈奴的鼎力相助,对鲜卑联盟的打击都比纥骨朵之死严重得多。

“可惜了!”

听说鲜卑人的主力去了凉州,公孙瓒急得直跳脚。

“若是鲜卑人来攻卢龙塞,必叫他损兵折将!檀石槐怎么就去了凉州呢?”

“伯圭怎么大白天的就说梦话?”云飞摊了摊手,笑道:“卢龙塞地势险要,兵精粮足,檀石槐岂能不知?他又没患什么失心疯,怎么可能来这送人头?”

“人都有不理智的时候,说不定他得知纥骨朵被杀后怒火攻心就要来打卢龙塞了呢?”公孙瓒抱怨道:“可惜凉州人把他打醒了,不然我还能再捞一笔!”

“你倒是想得美!”

就在两人说笑的时候,公孙策从望日楼那边走了过来。

“伯圭,云大侠。快过来,府君要见你们呢!”

云飞和公孙瓒立即停止了交谈,转身向公孙策行礼。

公孙策也不多说什么,还礼后便带着云飞和公孙瓒来到了望日楼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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