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家花说:“段刚和刘珍是王八蛋,一个好赌一个好色。那时矿的漂亮女人都被刘珍吃喝了,她是卖掉金矿的罪魁祸首。”
爸爸说:“段刚被调走那年你家就跟着走了。你怎么知道刘珍的事?”
倪家花说:“我爸当年是主矿区区长,我们当然知道其中那点事了。当年,段刚和刘珍是死对头,已经到了有我没你的地步,就这个时候金库被段刚的同学盗了。刘珍把这事告进了县委,添油加醋了一番。刘珍当时有背景,县财政局局长是他的表姐夫。段刚没什么背景,完全是金条送的多,把当年的县委书记张文清买通了,是张文清叫他赶紧走人,走晚了,他就被查了。刘珍看在他主动让位了才不揪这事了,刘珍位捞了一大笔决定卖金矿,他盯的那笔大钱是给工人的补偿款,他从中一定没少分。”
倪妮说:“姑姑怎么知道这事?”
倪家花说:“你爷爷当年是段刚的亲信,还是钟县长媳妇的同班同学。刘珍卖矿这事必须经过钟县长,钟县长是个清官不答应,卖矿这事就卡在钟县长手里了,当时的县委官员不敢有大动作,因为钟县长是井国梁一手提起来的。谁都没想到,钟县长发生车祸死了。有些人猜测钟县长是被高耀弄死的,高耀杀人放火没个不敢干的。后来卖矿这事到了矿山管理局敲定的,这其中全打点好了高耀才能占便宜。”
妈妈委屈地掉泪了:“我们突然没了工作,突然无家可归,我们捡废品度过了一年,若不是他爷爷有些家底我们兴许饿死了。就是因为这,才把佳音逼着去了部队有口饭吃。”
倪家花说:“你家存款呢?”
妈妈说:“我把家里的钱借给我两个弟弟娶媳妇,我全家只留下了两百块。金矿突然就要卖了,打的我俩措手不及。那时学校停了,工人大罢工,天天喊打喊杀,我们怕伤了孩子把孩子送回了老家。我们留在金矿静观其变,一等就是两年。我给两个弟弟打电话要钱,一问就是没钱,就因这,我和两个弟弟绝交了。到了两年头,高耀才答应工人们全留下。我们以为是真的,我们以为苦日子熬到头了。第一年工资没变,第二年工资减成八成,第三年减了一半又一半,实在待不下去了只能离开。”
爸爸说:“我们一群老师去了县教育局要说法,当官的说私企的事情教育局管不着。我们是国家老师就这样失业了,我原来是可恨,现在是可笑,总之都过去了。”
金佳音呛道:“一万多人保不住自己的地盘丢死人了。”
倪家花说:“我听说刘珍和段刚移民国外了,他们哪来的钱,就是贪污来的,只是天高皇帝远清官看不见他们。”
倪妮说:“你说说工人补偿款的事?”
倪家花说:“我是听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唠叨过几句,具体的你爷爷没详细说。你爷爷是从钟县长媳妇那里听来的,他媳妇当年在县财政局工作。”
倪妮说:“她叫什么名字?”
倪家花想了想:“好像叫刘德丽。”
倪妮说:“她现在住在县里吗?”
倪家花说:“应该在吧,她就是达茂县人。”
倪妮走进了金佳音的卧室关起了房门,她打电话对李春娇汇报了这事。
李春娇早想躲开这个饭局了,恰好倪妮来了电话汇报了此事。她把这事对爸爸和养父汇报了,爸爸即刻叫李青春去达茂县找到刘德丽带回来。
三个长辈看出来了,倪妮正在办理赛天金矿的案子。在他们追问下,倪妮亮明了身份是此案的副组长。三个长辈拿出了百分百热情,不为别的就为出这口憋了十五年的恶气。他们把知道的真相全告诉了倪妮,一直聊到夜里三点钟才睡觉。
金佳音心里惦记李春娇一夜没有合眼,他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一时间无法放下李春娇。他听见客厅里有动静,他走出卧室看见倪妮换好了鞋子出门。倪妮对他招招手,他赶了过来。
倪妮小声说:“你去拿车钥匙送我回单位。”
金佳音赶回卧室穿好衣服,看了眼手机时间七点钟。他和倪妮来到了地下停车场,他带着倪妮了轿车。
金佳音开动了轿车。
倪妮说:“你喜欢我吗?”
金佳音笑了笑,心里叹气地点了头。
倪妮笑道:“我也喜欢你,等办完这件大案我们结婚,你看好吗?”
“我有那么好吗?”
“我感觉你挺好。”
“你这么早是去开会。”
“我们的工作就是赶早不赶晚。我办完这件案子,我会换个工作,或者我去你饭店当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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