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寿坊的坊官虽然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官,但是也不是一点没见识的。
他现在无比肯定,蓝田县男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本来以为这个蓝田县男是天子的心腹,比较受宠。要不然的话,天子也不会将当初隐太子账下大将的府邸‘降等’赏赐给这个新来的蓝田县男。
但是慢慢的就意识到了不对,因为自从蓝田县男搬入延寿坊之后,来拜访的人都不少。不是什么管家来送上拜帖,基本上都是一些高官显贵、王孙贵族的核心子弟送来拜帖。
刘永昌更加激动啊,以前他是在一处富商那里当管家,迎来送往的也算是有见识了。但是他也知道,商人,哪怕是大商人,在一些达官显贵眼里也是不入流的。
而现在的新主子可不简单,登门拜访的基本上都是朝堂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送上拜帖的,也都是那些达官显贵的子弟,基本上不存在什么管家。
让刘永昌更加激动,也有些疑惑的,自然就是陈礼的态度了。那些国公、郡王的子弟来拜访,自家县男的态度是不冷不热的,甚至是有那么些‘倨傲’。
但是这没有让那些达官显贵不高兴,还是和自家县男谈笑甚欢。
这不对啊,以前的主子,见到了当官的,尤其是官职稍微高一点的,基本上是陪着笑脸。
陈礼根本没有端茶送客的意思,主要还是不适应这个时代的‘茶’。这完全就是乱炖啊,估计是在陆羽写《茶经》之前,这个年代的人习惯了‘茶汤’,喜欢加些材料一起煮。
程咬金的妻子孙氏带着长子程怀默来了,刚刚三十的孙氏也说着自己的一些持家观点。陈礼认真的听着,也不断的在问着,毕竟他对于持家这件事情比较陌生。
在孙氏准备告辞的时候,陈礼笑着说道,“若有闲暇,定当去宿国公府上拜会。”
孙氏立刻松了口气,她等的就是这句话,“陈游骑若是来访,蓬荜生辉!”
送走了孙氏,陈礼也笑了起来。这搬了趟家,也基本上是发财了。怪不得很多人喜欢收份子钱,这简直就是发财的节奏。这些天收的礼,就够陈礼开销很长时间了。
不过陈礼也明白,这些人情以后还是要还回去的。真的要是靠收份子钱过日子,那他下作。
刘永昌将这些礼物做了登记,小心的收入库房。
陈礼也很无奈,这些天不断有人拜访,自然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或许只有时间长久了,让大家认识到他现在不是什么‘谪仙’,才有可能让大家将他当个普通人对待。
马车上,孙氏咳嗽几声,说道,“处默,你们年龄相仿。陈游骑喜武、好热闹,可多来往。”
程处默露出憨笑,“阿娘,平日里你可不许孩儿胡闹。若是阿耶知道孩儿胡闹,要挨打。”
孙氏伸手就是在程处默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耍心眼耍到为娘这里了?!”
这一下程处默也不憨笑了,挺精明的,“阿娘,那人只是县男,为何阿耶和阿娘那般重视?”
孙氏无比严肃,提醒道,“阿娘只是想你和那人成为朋友,你可记好了。以后相处,切莫摆出国公世子的样子。若是那般,不需你阿耶动手,我便打断你的狗腿!”
程处默嘀咕着,“我这要是狗腿,阿耶和阿娘算什么?”
孙氏气的不轻,想她出身也算名门,知书达理。嫁了个喜欢装粗人、没心眼的丈夫,结果生出来的儿子,也是这般样子。大智慧有,小聪明更多!
陈礼整理着资料,开口说道,“管家,这个送去翼国公府。”
刘永昌立刻小心翼翼的收起书信,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耽搁,直奔翼国公府。
翼国公自然就是秦琼了,陈礼也知道秦叔宝年轻时打了太多仗、受了太多伤,所以现在即使是正处在壮年,但是也经常生病。没别的原因,单纯的就是浑身是伤,身子骨有些垮了。
陈礼没办法,他不是学医的。只是劝着秦琼能够多吃红枣、莲子和山药、芋头、黑芝麻等等。
做完这些事情,陈礼就来到了演武场,继续练习着锏法、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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