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放听见黑衣人首领此言,面色不动,对舱内说道:“瑶瑶,在船里躲好,不要出来。”
说着,转身看向从桅船跳下,正向小舟奔来的一名手提长刀的黑衣人。
黑衣人手提长刀,踏波而行,眼神中满是冷漠与残忍,行至半途,纵身一刀劈下。
刀锋呼啸,直直劈向苏放头顶。
苏放双眉一挑,天劫七曜指连点而出,金曜破空,如剑刃锋芒,水曜沧波,如水浪凝波,木曜生息,如古林森然。
三道指气不分先后,同时突入黑衣人体内。
黑衣人面色一僵,体内三道指气生生不息,互相催动,犹如一叠又一叠的海中波浪,在他体内肆虐纵横,丹田经脉登时被搅得粉碎,跌入湖中!
船的黑衣人首领瞳孔一缩,眼前小舟的白衣男子已如云飘起,数丈距离一跃而过,落在桅船。
“这位朋友,此事与你无关,”黑衣人首领沙哑着嗓音道,“这是咱们兄弟和五湖帮的私人恩怨,阁下切莫自误。”
“我本来不想管这闲事,但是一来嘛,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做的太过。”苏放轻笑一声,眼神微寒,“二来嘛,你刚才说宰了小船的人,不留活口,莫非是我听错了?”
黑衣人首领一愣,随即面色微沉道:“阁下年纪轻轻,功力如此深厚,实在令人佩服。方才的事,就算不打不相识,这里是一万两银票,算是给阁下赔罪。不如咱们各行其道,互不相管如何?”
苏放尚未答话,一旁方脸大汉张伯堂沉声道:“这位少侠,在下五湖帮张伯堂,只求少侠能护着我妻儿离开,将此处之事转告家父平天枪张成弘,大恩大德,愿来世结草相报!”
黑衣人首领冷笑道:“张伯堂,你死便死了,还想拉别人下水吗?”,说着转头冷眼瞧向苏放,“阁下此时转身离开,一万两银票,外加江都城五处宅院地契,稍后双手奉,绝无反悔!”
黑衣人首领跟着语气一转,和声劝道:“阁下与这张伯堂非亲非故,只要你转身离开,当做此事从未发生过,你得钱财,我得成事,各得其利,岂不美哉?”
苏放剑眉微挑:“你说得颇有几分道理,确实是各得其利。”
张伯堂一听,脸色发白,本以为能将妻儿送出杀场,逃出生天,哪知却是空欢喜一场,不由得厉声悲呼:“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对我一家如此赶尽杀绝?!”
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心中不由得对苏放看轻几分,“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俊杰,阁下是个聪明人。”说着从怀中掏出银票地契递给苏放。
苏放看也不看,卷了卷,塞入怀中,定定的看着黑衣人首领。
黑衣人首领眉头微皱:“阁下还有何事?”
苏放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的看着黑衣人首领。
“尊驾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嫌少?”黑衣人首领双眼微眯。
“不少不少,一万两真不少,”苏放微微一笑,“但是,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拿钱走人了?”
黑衣人首领一声冷笑,真气鼓荡,皮肤泛起淡金色,双目瞪着苏放:“阁下莫非是仗着有几分功力,在消遣我?”
“消遣谈不,但这件事,”苏放剑眉一竖,语气转冷,“我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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