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啦!杀人啦!”太白居内食客乱作一团。

曹承嗣鬓边微微渗出汗珠,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喉咙里吐出几个字:“你竟敢在锦衣卫面前当街杀人?”

苏放微笑道:“青城派为了一个破辟邪剑谱,就对福威镖局下满门老小大开杀戒,难道这种人,不该杀吗?”

“你!”曹承嗣正要反唇相讥,瞧见苏放眼神,不由得心里一突,随即心内一横,悍然道,“就算要杀,也不该由你来杀,朝廷自有法度!”

“说得好,但可惜,朝廷的法度,往往管不到一些人身去。”苏放洒然一笑,“朝廷不管,总有人管。现如今,我闲得慌,就管一管。”

曹承嗣正待说话,忽然眼前一花,白衣人影竟倏然飘过身前,心内大惊,以为苏放一言不合就要下杀手。谁料人影倏忽而来,倏忽而去,进退之间,真可谓无声无息,却又潇洒飘逸之极。

再细看时,人影已飘然远去,空中茫茫如雨,洒落下数百张银票,“不必远送,苏某去也。”

“苏公子!我等你回来!”耳边传来异口同声的数道娇呼,曹承嗣抬头望去,只见太白居楼,十数名风姿各异的宫装美人,泪眼婆娑,争先探出窗外,望向远处那白衣背影。

月色如水,遍照大地。

南京城中,夜已深。

一处屋顶,苏放颠了颠手中腰牌,月光下,腰牌一面刻着锦衣卫,另一面刻着镇抚司。

“真是瞌睡了就有枕头送到。”苏放微微一笑,望向远处守卫森严的旧都皇城大门,轻轻一跃,快步走向前去。

“站住!什么人!”守卫拦下苏放。

“锦衣卫!”苏放举起手中腰牌,“奉曹指挥使大人之命进宫办事。”

“进!”

苏放随着引路宫人缓步前行,“这位大人,敢问您深夜来宫中,是要去哪儿办差?”宫人低声询问。

“有劳这位公公,不知宫中何处藏书最多?”苏放笑道。

“哎,怎敢谈有劳呢,能替锦衣卫大人办事,是咱家的福气。”宫人忙道,“要说这藏书嘛,自然是大本堂了。只不过,除了平日里打扫,一般都没什么人去了。”

苏放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公公带我前去大本堂了。”

行不过一炷香时间,苏放随着宫人来到一处高阁前,“这里就是大本堂了,请大人稍待。”宫人微微弯腰行礼,当先走进阁内。

不片刻,领着一名身穿青灰色杂役服的驼背宫人来到苏放面前。

“大人,此人名唤黄驼子,一向由他负责打扫大本阁。大人若要找何等书籍,尽可问他。咱家就先行告退了。”

“有劳了。”

送走宫人,苏放转身打量着黄驼子,只见他背部微驼,面白无须,头发花白,眉毛秃了一半,时不时剧烈咳嗽几声,好像是风中残烛,行将熄灭。

“这位锦衣卫大人,不知,咳咳,”黄驼子猛咳几声,喘了口气,“不知您要找什么藏书?”

苏放微笑道:“黄公公,不知这大本阁内,可有万寿道藏?”

黄驼子剧烈的咳嗽几声:“咳咳,咳咳,万寿道藏?似乎是有的,请大人随我来。”

昏暗的阁楼内,烛光映照出人影重重,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苏放随着黄驼子来到阁楼最层,行至一处书案前。黄驼子停步道:“这桌的便是万寿道藏。合共五千四百八十一卷,世只剩这孤本了。”

书案,满满当当的摆着一排卷籍,苏放随手拿起一本桌面的太虚集录,脑中忽然机械音响起。

“宿主获得万寿道藏!”

“宿主获得九阴真经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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