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毓那边顿了一下,突然正经道:“干吗寄给我啊?”
“我不要了,”戴瑟说,“全送你了,怎么,不想要?”
“想是想。”杜毓说,“可你这有点反常啊,你是要出家吗,还是出了什么事了?”
戴瑟的目光透过阳台玻璃门看向客厅,落在温蕴身上。
“没什么,就是不需要了,也不想放在家里。”
“啊!你是不是得了绝症了……还是那方面不行了?”
“去你妈的。”
戴瑟骂道,随即咬住了下唇。
昨天他花了一晚上时间把自己的公寓整个清理了一遍,光是收藏的杂志就整理了一箱子。他是个正常的单身男人,也不是什么纯情单身汉,有些自我发泄渠道很正常,可问题是温蕴要来他的家了。
被他重新收拾过的公寓,看起来就像个性冷淡的老学究住的。他连电脑里的东西都删了,想想看,万一温蕴哪天趁他不注意打开了他的电脑,破解了他的密码,翻出层层套娃下的那些东西,可怎么办呢?
那两箱东西,他本来想封起来扔进衣帽间的杂物堆里,可又想想看,万一哪天温蕴看着看着书,突然冲进他的房间直奔衣帽间,再天降神力地搬开那些阻碍看到最下面的两个箱子,碰巧又找到他抽屉里的美工刀拆开了箱子,那可怎么办呢?
为此他一大清早就把箱子搬到门口,等快递上班就打了同城快递的电话,看到快递员把箱子搬走,他才松了一口气。当然,回头他坐在一尘不染的客厅沙发上时,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不过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是没有意义的,疯了也有疯了的活法,随便吧。
简单应付了杜毓两句他就挂了电话,回到客厅检查了温蕴的背诵结果,她的表现相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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