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彪对着军容镜,摸着崭新的上尉军衔,一脸傻笑。

头儿果然是最爱我的,他好感动。

那群瓜货,要么少尉要么中尉,只有老子是上尉!

他们要么是排级,要么是代理连级,只有老子是堂堂正正的连长!

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是爱呢?

“恭喜你,一下就和头儿平起平坐了!”赵铁胆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看着新晋的上尉,一脸贱笑。

张德彪:???

和头儿平起平坐?我他么没听错吧?彪哥心中瞬间不淡定了。

烟雨城,第三军军部。

赵渊亭将军斜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上尉,心中又开心又郁闷。

开心,是因为这两个上尉昂首挺胸,腰杆挺得笔直,骨子里透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郁闷的原因,一样。

你们他么的好像把套我麻袋敲我闷棍给我下烂药的事全忘了,面对苦主就没有一点点良心不安吗?合着是觉得我不该在大半夜跑到山上去转悠,对吧?

“说吧,谁给我下的药?”赵渊亭淡淡地问道。

“报告首长,药是我下的,和他人无关!但我必须说,我给你吃的是解药!”伸头缩头,估计都得挨一刀,张德彪豁出去了,大声道。

“解药?”赵渊亭好无语。确实是解药,差点让老子解脱了!

“一群人里面,就他一个人升了上尉。你是不是觉得他功劳最大啊?”目光转向林云,赵渊亭冷冷问道。

“报告首长,绝对不是!”林云高声应道,“我只是觉得,把他军衔拔高点,您老撸起来比较有快感!”

赵渊亭:......你可真体贴啊,臭小子。

张德彪:我就这样被你无情出卖,男人之间果然没真爱,MMP......

“谢谢你们给了我军旅生涯最为值得纪念的一次体验。”赵渊亭哂道,“我对此应当有所回报。”

这是要宣判了吗?张德彪背心直冒冷汗,扭头偷瞄了一眼林云。

林云表情淡然,心中却乐坏了。

张德彪这小子最近老喜欢飙车了,不收拾下是不行了。今天,估计他能好好体会下车翻到沟里的滋味了。

“副官!”赵渊亭朝门外大声唤道。

“到!”一名上校应声走了进来。

“下药的,就是这小子!”赵渊亭手指着张德彪,冷笑道,“人交给你了,别让他死得太痛快!”

“是!”中校目光转向张德彪,一脸狞笑。

作为天云山遭难的校官之一,他对那次经历可是记忆犹新啊!

小子,你终于落到我手里了!

军部大院,张德彪被扒掉了军装。

两个宪兵押着他站在烈日下,几个校官站在树荫下,商量着怎么干掉这个麻子才解恨。

“要不,先灌他几碗泻药,让他拉上一天?”

“把他衣服扒光,找颗树绑上去,先烤他几个小时太阳。”

“要不牵条狗过来,切了他那话儿喂狗。”

“这个主意好!让老张那口一米八的铡刀请出来,切了他喂狗!”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这么多邪恶的人啊?张德彪听着几人的话,心中满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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