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惜笑着走到她对面坐下,毫无礼数地仔细瞧了瞧她的脸,“公主气色极好,想是大好了。”

宋骄阳摸了摸自己的脸,“是胖了不少,最近我可是大补。”

“对了,公主你不来召见我,我也是要求见的。”李昭惜从袖中拿出一个绣着荷花的精致荷包,“这是这个月的,终于有机会带进来了。”

宋骄阳仔细回想却想不起这点小事,她原本的记忆和正主身体里残留的记忆发生了冲突,造成一定程度上的情节缺失,一些印象不深的事她记不起来了。

不过——那又如何,她是公主,如假包换的真公主。

“哦~”她接过来扫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放在一边,“以后不必麻烦带进来了。”

“好。”李昭惜笑了笑,再没有说一个字,顺着宋骄阳的话头转移了话题,只是宽大袖子中的手微微颤抖着——

赵卫琳似乎……不是她认识的赵卫琳了。

她向来善于察言观色,对这个需要她巴结的对象更是观察入微。

那芸香豆是赵卫琳要她每个月从宫外偷带来的,芸香豆能治疗她的失眠症,可这种东西在宫廷御医眼里是低贱之物,故从来不使用。

而这个赵卫琳只看了一眼,便搁在一边,往常她都会放在鼻间闻一闻,这是能让她安心的东西。

她说过在圈禁的时候,周围的一个个得病死掉了,她每天每天都不敢睡觉,因为一睡沉了就会做恶梦,梦见那些人在她耳边说话。就这样一宿宿地熬下去,人熬不住了。

后来她母妃求了侍卫请太医过来,侍卫没请来只带来芸香豆,结果用了还真有用。只要放在枕边便可。

如此珍贵的东西她今日表现的如此清谈,这不正常。

从宫里出来后,李昭惜依然心事重重,刘夫人瞧出来她的清醒,道:“怎么了,公主跟你不亲了?”

“没有的事。”李昭惜否认。

刘夫人道:“那就好,你知道你父亲如今在那个乌遭之地万分危险。你和公主交好,说不定能帮上你父亲的忙,你可要上心。”

李昭惜重重点头,神色坚定,“是,女儿知道。”

能够为家里分担,做个有用之人一直是她的愿望。

刘夫人满意地道:“向来知道你是个好的,你要是个儿子我还有什么求的,哪有那小子什么事。”

她没生出儿子,倒是让通房丫头生出庶子来,说来真是憋气。

“母亲万不可再说此事,你是嫡母,不可跟他们一般见识。”李昭惜正色道。

刘夫人被她一板一眼的样子逗笑,“看你像个小老头一样……对了,明天破落户又要来了吧。”

李昭惜想了片刻才想起所谓的‘破落户’指的是什么,她微微蹙起眉头,又不好指责长辈,便道:“堂妹每年不都来吗。”

刘夫人嗤了一声,“这个家里哪个待见她来,偏偏没有眼色,每年都要来一遭。若不是看在那个人是雁翎卫的人,恐怕连府门都不必进。你看每年那一天你祖母的脸色,真是不知好歹的一家人。”

瞧女儿半天不搭话,“你怎么总走神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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