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岑昱时不时的占便宜,梵芩已经有些习惯,甚至开始有些享受岑昱这种不由分说的霸道。

岑昱的吻一向带着侵略性,每每都让人措不及防,但又不乏温柔,辗转厮磨间梵芩能感受到岑昱的满满情意,每一触都能荡起梵芩心中一片涟漪,又能让人感受到他在隐忍克制着些什么。

这个吻久到让梵芩都要以为岑昱在预谋着把她吃了,好几次都想后退一些喘口气,可每次都是被岑昱按在她后脑勺的大手给逼了回来,这回终于是得偿所愿,岑昱放过了她,这才得以调整自己杂乱的呼吸,可岑昱伏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和那若有若无喷洒在自己颈侧的热气,却是让她又是一阵小小的战栗。

岑昱察觉到之后轻笑一声,随即声音暗哑的道:“阿芩这般实在是勾人的紧”。

这句话说的那叫一个魅惑无边,纯情的长公主又是一阵羞恼,伸手将身前不要脸的某人推开了些,道了一句“无耻”。

“阿芩之前的模样着实不像花楼老鸨,而是像那千金难求的头牌,”被推开的某人一点不气恼,在他看来这句话非但没有震慑力,配合着那微红的脸颊和水润的红唇,反而还带了一股子撒娇的意味。

“这么说你是去过花楼了?”长公主精准的逮住了岑昱话中的重点,若是不去逛花楼怎么能知晓她像谁!

空气中好像弥漫了一丝醋的酸味,岑昱又是一笑,不反驳而是答了一声“嗯”。

长公主炸毛了,伸手拽了岑昱的衣襟,神色淡漠的道:“哪座楼的哪个头牌?!我好让辛弥去灭了!”敢背着她去逛花楼?是不是觉得自己太好欺负了!哪怕自己打不过也是要出下气的!

“漪情楼之前的头牌繁儿姑娘,”某人丝毫不加掩饰。

“繁......”名还没说全,梵芩猛然一顿,继而心中雷声炸响,想起了一桩旧事。

漪情楼是岐星楼名下的产业,花楼是收集情报最便利的场所,所以岐星楼对漪情楼也极为看重,去年时京都来了一个岐星楼寻了很久的人,那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盗”匡沛,他手中有岐星楼想要的东西。

但匡沛此人极为难缠不说还不近人情,恰好梵芩当时在岐星楼内,也了解一下匡沛这个人,听闻他有一个心爱的女子,但却被一户富商看上,当时匡沛又不在,那女子抵死不从,结果被人所害早早的去了,匡沛这才走上劫富济贫“侠盗”之路,再一次偶然中得了岐星楼一直在寻的东西。

岐星楼商议了良久,琅星当时提了一句“若是他爱的那个女子在就好了”,给了众人灵思,梵芩当即就着人去寻那女子的画像,也亏得那女子当年也是名动一时的美人,倒也是不难寻,可巧就巧在那女子跟梵芩长得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眉眼,竟像了七八分。

众人看过画像之后都觉得那女子像梵芩,可也不能让堂堂一个护国长公主去做这等事啊!给他们胆子也提都不敢提,谁知梵芩自己提了出来,说要将自己面貌变化个几分然后画张相入漪情楼,然后引匡沛来,岐星楼众人劝了许久未果,只能战战兢兢的去办了,琅星琅月好说歹说才让梵芩同意以纱覆面见匡沛。

于是,梵芩化名“繁儿”成了漪情楼那几日的头牌,又无意中将自己改了一些的画像“意外”的送到了匡沛手里,如众人所料,匡沛对那女子着实痴情,寻着一个有些相像的女子都觉得是那女子的投胎转世,匡沛按着岐星楼布置好的路一步步走到了“繁儿”的面前。

两人只交谈了一次,匡沛就要赎“繁儿”出漪情楼,可老鸨说了,“繁儿”是楼里的头牌,楼里指着她吃饭,哪怕是千金都不放人,除非拿出什么稀有的物件来说不定还能考虑考虑,匡沛回去思考了一夜,隔日夜里,就将岐星楼要的东西拿来了漪情楼交到了老鸨面前,说这是自己身上唯一稀有的物件了,老鸨半推半就说去问问“繁儿”的意见。

“繁儿”自然同意,老鸨收下了东西,将人也交给了匡沛,匡沛带着“繁儿”才踏出漪情楼,匡沛就晕了过去,随后再醒来匡沛就躺在落脚的客栈内,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繁儿”什么漪情楼都忘得一干二净,连自己身上一直带着的东西也忘了,问客栈内的小二也只说他这几日都未出过门,匡沛也只当自己撞邪了才睡了两三日。

这自然是岐星楼的手笔,岐星楼有一味药名“忘尘”,可以通过控制用量来使人忘却从当下到以前的事,匡沛就是服了忘尘才会忘记这几日自己的经历,而为什么忘记了自己带着的东西,这点就是岑昱的手笔了。

梵芩轻咳了一声,现在明明拽着的是岑昱的衣襟,却觉得自己的脖子有点凉飕飕的,那拽着岑昱衣襟的手,也觉得好像碰了火一般飞快的缩了回来。

“那个......我不计较了,我不至于去把我自己的楼给灭了,对吧?”长公主又从心了。

岑昱早知她会如此,不过他可没打算就此放过,之前不便露面才没找她算账,如今提起来了,能不算算?

“现在似乎不是你这小公主计不计较的问题了,”岑昱站直了身子,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被梵芩拽乱的衣襟,说出的话却令梵芩紧张的小心脏砰砰跳。

“我就是同他说了一炷香时间的话,别的什么也没干,你应该知晓呀......”梵芩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小,心虚越来越多,小心翼翼的拿眼睛瞟着面前不好惹的魔头。

如果琅星在这的话怕也是会忍不住心里犯嘀咕,主子你那哪是只说了话啊,你的戏做的是真的足,在陌生男子面前梨花带雨落泪就算了,他还差点替主子你拭泪呢!

这话就算现在没人说,岑昱也一清二楚,他当时,可是一直在呢,要不是看梵芩自己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要不是怕吓着她,匡沛的手怕是就落在那儿了,她现在还说什么也没干?连自己都未曾见过带着花楼女子风情的她,就先被别人瞧见了不说,还有那大滴大滴的眼泪和那我见犹怜的模样,岑昱当时恨不得将匡沛的眼睛给废了。

“不过就是一个小玩意儿,值当你以身犯险?”

长公主现在“委委屈屈”,想着用什么办法才能让岑昱饶过她这件事,就听岑昱说了淡淡的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于是就更“委屈”了,眼里刹那就噙了泪,牵了岑昱的衣角看着他道:“我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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