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梵芩就从琅星手里拿到了岑昱留下的信和玉佩,展开来就寥寥几句解释为何不辞而别,又特别强调了这玉要带在身边。
但只这一句会尽快归来,让梵芩稍稍挑了挑眉,不知为何察觉出有一种外出的丈夫对家中夫人的安抚之意。
略略扫过之后就将信搁置一边不再理会,那玉倒是贴身收好了。
他们这些神仙妖魔有事那就是打架去了,岑昱的本事她不知晓,却不是她这个小小凡人能管得了的。
得知岑昱还给宫里递了折子,梵芩倒是诧异了一下,给自己留信是他对自己上心,却是还给宫里留了折子辞别,连带着祁国使者团一大早自递了折子之后就极快的出了京都,这份心思倒是难得。
“笃笃”门外两声敲门声响起,随即就听见辛弥唤的一声“主子”。
琅星去开了门,就看见辛弥拿着昨夜那两张纸站在门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进去,辛弥抬脚进了屋,对着立在窗前的梵芩行了礼:“主子,事儿办好了,”说完把手里的纸张递上。
梵芩回过头,接过来看了一眼,还是昨夜那样没什么变化,心里那点期盼终归是消散了。
岐星楼查证消息的规矩,若是口述的就有专司文员记录下来再查证,若是交易者自己带着誊写拓印的纸张过来的,查证时若纸上所言是真的就不动手笔,若是出现哪句话不实,就会用朱砂笔划上一道以示那句话作废,只留真实信息。
而现在看来,这封信连着那副画,是真的连细枝末节都找不出错。
“父皇啊父皇,那人终究还是要伤了你的心。”
梵芩一声叹息,屋内的辛弥和琅星都默不作声,果然皇家像自家主子和皇上皇后这样难得的亲情,出现不了在其他人身上,哪怕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辛弥跟本殿去一趟军营,琅星,晚间习公子来时招待好,”梵芩拿起架上的面具和佩剑出了屋。
琅星应了下来,将手中斗篷递给了辛弥,辛弥接过后快走几步将斗篷披上了梵芩肩头,就松手跟在后面,梵芩瞧了一眼,轻声说了声“多谢”,将未系好的带子打了个结,抬脚走出岐星楼侧门上了马往军营而去。
辛弥听到那声“多谢”,眼里划过一丝异样,却极快的掩饰掉了,上了马跟在梵芩身后。
一进军营就看见俩副将在监督着训练,一声声吼声倒是气势如虹整齐划一,一点不像是一个女子手下的兵,倒像是一个老将带出来的。
京都军营其实名讳为旗云军,但因长期驻扎在京都不远处,就一直京都军营京都军营的喊着,总将领是梵芩,左副将是岐星楼的辛铭,另有一右副将是去年的武状元林尚宁。
这武状元本可以当一将军统领一方军队的,林尚宁却吃错了药一样主动要求入旗云军为副将,圣上再三恳切劝说也无用,就是下定决心要当这个副将,圣上只好依了他,给了个台阶说立了功再升将军。
这不上任不过俩月,就被梵芩带着征战沙场去了,倒是和梵芩辛铭配合的极其默契,三人一点不像没上过战场的,屡战屡胜,带着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旗云军凯旋而归,为大乾版图又加了两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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