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他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因为大哥是太子的人所以他不能和六皇子走太近?”宋是朝被气的不轻,气呼呼地坐下来。
徐轻容只能不停地抚慰,“您消消气,我总觉得今天柏儿情绪不太正常,进门开始就不大高兴,估计是在武学堂受气了,回来又听见你教训他,能不叛逆吗?”
宋是朝听了,果然呼吸渐渐平静下来,过了一会道“我就不应该让他去武学堂受苦,以后家中有衔儿主事,柏儿根本不用同曹丞相有任何瓜葛。”
近些年来曹丞相势力逐渐增大,朝堂上被他陷害的人不在少数,手段狠戾,实在让人害怕。
曹实书和六皇子都在武学堂中,他对二儿子怎能不担心,唯有远离是非,方能保全自己。
宋是朝这话说的正是心里话。
宋是期和他年龄差距不大,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老夫人偏心,对宋是期要好得多,很多事情都是他这个做大哥一手解决,绝不让二爷做弟弟的有任何烦恼。
在这种环境熏陶下,宋是朝就形成了这种固定的思维,对自己三个亲生孩子也这么以为,宋雨衔是老大,以后就是卫国世子,理应担负起众多责任,所以他一直对宋雨衔非常严格。
到了宋雨柏,他便觉得,做弟弟的,不要太辛苦,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反正家业也有哥哥来担负。
到了宋霁月,他的第一个女儿,年纪又是最小的,难免多喜欢她一些。
这种固定的思维也传输给了徐轻容,又因为诸多原因,不知不觉的中就对宋雨柏放养了一些,少了很多管教。
夫妇两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种种行为宋雨柏觉得自己被忽略了,这样日积月累,宋雨柏只会觉得自己没有哥哥妹妹重要。
其实,宋是朝夫妇从没有这样的想法,要说是对谁不公平,怕是对宋雨衔才是最不公平的。
宋雨衔从小就要背负着整个家族未来的荣耀与前途开始读书,宋雨柏还在舒服的被窝里睡觉时,宋雨衔就已经站在冷冰冰的廊下背书了,因为冷着才不会睡着。
宋雨柏没有任何外界施加的压力,宋雨衔却早已被灌输了不少家族荣辱的思想。
宋雨衔有读书的天赋,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天赋迥异的仲永,他在帝都能获得神童的称号,根本少不了日复一日的努力。
都是自己的孩子,宋是朝夫妇哪里又能不心疼呢,而且又早早的进了宫,终究是要多放一些心思在他身上的。
宋霁月又还小,又是女儿,也少不了宠爱。
留给宋雨柏的母爱和父爱似乎就太少太少了。
父母没有意识到,宋雨柏也没有和任何人讲起,这一切就像滴水穿石,一下一下的消磨掉宋雨柏热乎乎的心今天的发脾气就是那根理智的线骤然断掉的结果。
这也只是一个开始,病灶存在深土里太久了,终究要破土而出。
这边宋霁月回了院子瞧见宝琳正在教林晚晚翻花绳,笑得好开心她也就放心了,自己过去廊下看方才撒的米糕屑。
元元小时候喜欢在这里看蚂蚁搬家是徐轻容某一日忽然开口说的。
宋霁月就记了下来,对于元元,她很遗憾没有继承她的记忆,对她的了解也不对,什么事情都是从别人口中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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