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看着16，看着面无表情的姑娘也看着他。
苏夏已经无心询问，16你昨天晚上既然要过来，为什么不提前打一个电话，我就等着你了。那些都是小事情了。不管是16想给他一个惊喜，又或者16不喜欢使用手机。
“十六太不是大侦探吗，推理不出来我昨天晚上做什么了吗？”苏夏想了想说，说谎肯定不行，不然直接说出真相吗，感觉没有勇气。不如先蒙混过关，再做决定。
“我不是大侦探，只是一个侦探小说爱好者。”16一本正经说，“线索实在太少了。只能推理出提督你昨天晚上不在家。”
海风把落地窗的窗帘吹起来，阳光洒进房间里面时，苏夏走到长柜旁边，顺手拿了一个零食。想起拿一个递给16，受到了拒绝。他说道：“线索少，并不代表没有，而是需要寻找。”
“找不到。”16说。
“我陪你找吧。”苏夏顿了顿笑起来，拖延道，“不然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就是说16随便提什么问题，一共可以提五个。我只负责回答是，或者否。看看16能不能凭借五个问题，得到我昨天晚上做了什么的答案。”
接着不等16开口，苏夏感觉那么做很难看，一点担当都没有，男人还是要敢作敢当，否则叫小华知道绝对会被狠狠吐槽，他说道：“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直说吧。”
“唉，提督不玩游戏了吗？”16说。
苏夏有点傻，问道：“你想玩那个游戏？”
“嗯。”16点头，作为侦探爱好者，那么有趣的游戏怎么能错过。
“那就玩吧。”苏夏说，他打定注意，不管16能不能凭借五个问题得出答案，他最后都会说出真相如何。只能说辜负衣阿华了，她那么温柔地维护他，为了他着想。
“我问了。”16说，“提督昨天晚上到底在不在家。”
苏夏把巧克力投进嘴中，说道：“你不是推理了出来，我不在家吗。”
16说道：“提督只需要回答在不在就好了。”
“不在。”苏夏说，没有多余废话。
16咬了咬嘴唇，问道：“提督忘记了我们约定的事情吗？”
“我没有办法回答十六太这个问题。”
苏夏是真的想不到16居然会在夜晚找他。又不是金刚、陆奥，哪怕是密苏里、威斯康星也可以理解，以16的性格不该做那种事情吧。不过想一下，16外冷内热，好像压根就不会害羞，做出那样的事情也不奇怪的样子。
16想了想，说道：“提督是不是去找其他女孩子了。”
“没有。”苏夏否认，他心想他没有去找其他人，而是其他人找上他。
16立刻问道：“是不是其他人找到提督？”
苏夏沉默了一下，回答：“是。”
苏夏提醒：“还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我知道。”16问，“那是列克星敦吗？”
“不是。”苏夏迟疑了好久回答，感觉这个回答尤其艰难。同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面上16问的几个问题都相当普通，但是有一种感觉这几个问题问得非常有水平。
16问道：“五个问题问完了？”
“问完了。”苏夏说，“十六太得出答案了吗。”
16点头：“得出答案了。”
“什么答案？”苏夏问道。
16总结道：“提督昨天晚上不在家，而是在哪里女孩子那里住的。那个女孩子不是列克星敦。是女孩子主动的，提督被动的。”
“然后。”苏夏问。
“没有然后，就这些了。”16说。
苏夏说道：“这不是没有得出答案吗？”
16说道：“对我来说已经够了。”
“哪里够了？”苏夏说。
16微微低下头。
“提督昨天晚上不在家。”
“不是忘记了、辜负了我们的约定。因为提督的回答是没有办法回答，也就是说提督没有忘记这个概念。提督只是单纯地和我再见，是我想得太多了。”
“那个女孩子不是列克星敦。不是列克星敦的话，我不能原谅提督去找其他女孩子，而不找我。不过是那个女孩子主动的，提督被动的，可以原谅。”
“呃”苏夏隐约可以理解了，16为什么想要玩那个游戏。
16说道：“游戏结束了，我败了，提督赢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不追求提督的事情了。”
“就这样？”苏夏说，“十六太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16一下子就明白了苏夏想问的问题，“不在意。”
苏夏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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