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开着车,朝旁边的唐稚问了一句:“老唐,你是不是昨天忘记和校长说了要保护现场,不能施工呀?”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能忘记吗?”唐稚自信的反问李涛。
“那你说这个校长这么着急施工,会不会是想故意破坏现场而掩盖什么证据呀?”李涛接着问。
“不排除这种可能。”唐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那我们是不是要重点关注一下这个人。”
“到了再说吧,先看看什么原因,不能把精力浪费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过了一会儿,二人来到了学校门口,看到王现蹲在门卫室旁,工地的工人还在不停的施工,今天是周末,挖掘机可以不用担心影响学生的学习,半天都不到的功夫,操场上的旧水泥已经被挖得差不多了,还有泥头车不停的往外拉泥。
唐稚和李涛果断跑到工地里,叫停了正在作业的挖掘机司机,司机以为是领导来视察。
“几位领导有什么事情吗?”挖掘机司机看到李涛叫停的手势,将挖掘机熄火了跳下来问。
“我们是公安局的。”王现表明身份并亮出警证。
“谁让你施工的,你不知道这是在破坏现场,妨碍我们办案吗?”李涛质问。
“啊!这么严重呀,我不知道呀,警察同志。”司机被李涛的大声呵斥吓坏了。
“马上叫大家停下来!”李涛命令道。
“我只是一个开挖掘机的,我没这个能力呀!”司机犯了难。
“那把你们包工头叫过来。”李涛不耐烦的说。
“他刚刚出去了,我把他电话给你们,你们自己沟通吧。”司机连忙擦了擦手上的汗水,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找到包工头的电话号码。
“这就是我们工头的电话。”司机用手挡着阳光,将手机屏幕上的电话指给李涛看。
李涛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打开通话界面,输入了司机给的电话号码。
“干嘛去,让你走了吗?”李涛准备打电话,司机正要转身离去,又被李涛叫了回来。
“警察同志,我这个是按小时收钱的,我不能耽误太久呀,工头会扣我工资的。”挖掘机司机不情愿的回头。
王现安抚了一句“我们李队叫你停你就尽管停好了,工头那边我们负责沟通。”
司机无奈,只能找块地方坐下来,点了一支烟消磨时间。
第一次无人接听,李涛又立马播了一次,终于有人接电话了,李涛此时有些不悦,但作为人民警察,他还是要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好,我是西塘公安局刑侦队副队长李涛,马上让你在八中操场施工的工程队停下。”
“怎了李队长?”电话那头不紧不慢的问。
“我们的案发现场已经被你们破坏了!赶快叫他们停下来。”李涛提高了嗓门。
“李队长,是这样的,我们工程都是有期限的,如果我们因为停工导致工程不能按时完成,我们是需要向甲方支付一大笔违约金的。”包工头貌似也感到了为难,他停顿了一下。
“这样吧!您去和校方协调,校方让停我们就停好吧。”
听到这,还没等李涛挂上包工头的电话,唐稚马上吩咐王现去保卫室找王大爷要学校负责人的电话,王大爷将校长的联系电话给了王现。
“喂,您好!我是……”电话刚拨通,王现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唐稚就把电话抢了过去。
“我是唐稚。”唐稚抢过电话说道。
“唐队长呀,您找我有什么事吗?”陈国良像是在明知故问。
“我昨天不是告诉你要保护现场了吗?怎么今天还有人在施工?”一连串问句接连出口。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昨天太紧张了,竟把这事给忘记了。”陈校长拍了两下自己的大腿,带着抱歉的语调的回答。
“你现在赶紧叫他们停下来。”唐稚不想听过多的解释。
“好的好的,我马上叫工程队停下。”
“对了,你得来学校一趟,我们需要这20多年来操场的具体施工情况。”
“好的,我马上去学校。”陈国良不敢耽误,今早他去哥哥家看父亲了,从此开车到学校要30分钟左右,现在已经过了早高峰,他应该20多分钟就可以到达学校了。
工程队停了下来,有的三三两两在讨论昨天的事情,有的则在树下打起了扑克。
南方的三月,知了已经在树上聒噪,三人在王大爷的保卫室坐等陈校长聊天之余唐稚问:“大爷,您在这多久了?”
“三十多年了吧!我86年复员就来这了。”王大爷看着自己的小电视回答。
“噢,您当过兵呀!您之前是在哪里服役?”唐稚感到有些意外,这个瘦骨嶙峋的老头,丝毫看不出任何当过军人的气质。
“我之前在云南服役,打过越南,右手被流弹打伤,就提前退役了。”王大爷把电视的声音调小,将自己手臂上的弹痕露了出来回答道。
“您是老英雄呀!”唐稚捧答。
“谈不上,谈不上。”王大爷好像并不想让人知道他这段经历。
“大爷,那您还记得从您来学校到现在,这操场修了几回吗?”李涛想能否问到些有用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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