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可知文昌为何要杀我?”

太阴星君懈怠地伸了个懒腰,傲人心胸体现无余。

“啊……这个呀,恐怕你得当面问他咯。”

张清和作揖拱手,示意再没有可问的,或是再没有能问的。

“罢了罢了,长安里那群大人们也要来了,蓝田已然并非我待的地方,该走了。

若是长安塾和仙唐的人问起,只消如实说是天宫邪人的行径,关于我的细节,还请只字莫提。

此外,方才说那些凡人全被充作了血食是逗弄你的,太阳哪来那么多时间?县衙里的供奉败亡之前,不少人就入了县中有匿息秘法的藏身所避难去了。”

太阴星君有问必答,原来是有事要托付。

不过在张清和看来,她还是个尊重人的,换了个行事诡邪的人,直接就给他一刀,毫无风险,了了好大事。

一个人,前后风格真的变化如此巨大?张清和仿若看到了最初的张乐瑶。

张清和怔了会,随之勉强一笑。

“星君你……”

真是恶趣味……

第二句话由于从心未能说出口。

“我之前也不确定,然而见到了它们。”太阴一指张家族人们。

“尸傀对血食极为敏感,最适宜屠戮县府,若是凡俗都尽皆死了,太阳为何要将这些尸傀放入城中呢?”

原来这座城还活着,有些事物在多大的劫火下都烧不灭。

在这样严酷阴沉的世界中,也牢牢抓着生机。

张清和心湖之中,属于留仙剑解的道与理,流淌了一阵清光。

他深吸一口气,灵视关闭下的高穹明澈无比。

“怎么?”太阴星君有点奇怪。

“回星君,只是觉得人如草木,皆向阳而生,刀劈镰斩后亦然。”

“好见地。”

两人也没什么时间谝论,几句没有营养的话后,太阴在张清和的躬身拜别下化虹而去。

留下张清和一人一剑,一地枯骨,半座残墟。

屏障破碎之后,长安里的大人来的不算慢,他们来了之后这座城市开始苏醒。

李少白也匆匆地来了,来得最早,他堪堪收到那条玉令传讯。

他一眼看见只穿着染了张家人血雨的内衫,柱剑在枯骨堆中发呆的张清和,张清和面色也不再素净,一脸泥尘,他不消几步便跨过重云,到了这少年身边。

李少白当他是魔怔了。

他扫了眼地上的这些尸傀,不止有感应和归元,还有法相,有归藏,可想而知张清和经历了怎样一场恶战。

“不知这位小公子可知事情原委……”

跟在李少白身后赶来的几尊陌生大修试探地询问……

张清和略微仰头,作苦涩状,逼出两行清泪来,颤颤巍巍说出四个字

——“天宫邪人……”

而后任凭长安里的大人怎么问,都不言语了。

果不其然,李少白替他驱散了众人,如同母鸡护崽。

“我塾学子心境有大起落,各位大人这样咄咄逼人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拳头大还算是管用,在场的几位没人敢惹载物榜上的名人,况且只要知道来龙,那去脉就易于推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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