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罗乃与那副将终于赶到进口不远处,见进口已被大火封锁,便找到一处大石砸不到之地稍作藏身,那副将惶恐不安地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婆罗乃强作镇静,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说道:“传令下去,让兵卒都下马找地方躲起来,你听外面隐约有杀喊声传来,留在外面的步兵正在攻山,只要他们攻上山顶,我们便没事了。”
那副将闻言,心里稍安,心中祈祷外面的步卒成功杀上山顶,好解自已现在的危局,不知过了多久,山上竟然停止了攻击,那副将见状大喜,对婆罗乃说道:“将军,我们的人肯定攻上了山顶,您看,山上的攻击全都停下来了!”
婆罗乃却寻思着事情没那么简单,便从藏身处探出身来,向山上张望,就在此时,只听山上有人喝道:“山下的金人听着,你们留在外面的步卒已经被我军骑兵歼灭,你们已经没有退路,马上丢下兵器投降!”
婆罗乃闻言惊疑不定,却听山上那宋人又喝道:“这是你军步卒统领的首级,自已去看!”接着从山上滚落一个用树叶青草包裹的“圆球”。
婆罗乃也不唤别人去检,当上抢上几步,检起“圆球”,几下便扒开草叶,定晴一看,顿时双眼一黑,已欲摔倒,那副将也凑过来一看,顿时哭将起来。
山上的宋人的声音又传了下来:“尔等的援兵已绝,马上投降,否则吾等便又抛下柴草,用火将尔等烧成灰烬!”
婆罗乃此时心如死灰,见副将哭得闹心,当下拨出宝剑,一剑刺死那副将,那名副将临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婆罗乃手中,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盯着婆罗乃。
婆罗乃拨回宝剑,一脚将那死不瞑目的副将踢翻,尤不解恨,上前接连砍十几多剑,口中骂道:“都是你这蠢货误我,误我!”
婆罗乃砍累了,直起身环顾左右,见一干将领都眼巴巴等着自已决断,当下长叹一声说道:“诸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山,事己至止,再做困兽之斗毫无益处,都投降吧,此战责任都在我,我婆罗乃今日以死赎罪!”说罢,将剑架在脖子上,用力一拉,血花溅出,轰然倒地!
且说黄飞龙将营寨向襄阳府推进五十里,正在安营扎寨,金兵解送而来的人员物资赶到,黄飞龙虚张声势,令五百马军,两千名辎重兵,布于寨前,又令关定前去交接,那金兵猛安千夫长见宋军的营寨前移,只道是宋兵迫不及待想得到兵员物资的补充,也不多做纠缠,领着完颜狼生等一干金兵俘虏离去,留下用来交换的车马物资与人员。
两万宋兵俘虏见金兵离去,自已终获自由,不由欢呼雀跃,喜极而泣,场面顿时乱糟糟的,黄飞龙没想到完颜娄室给了双倍的粮食财物,又多给了一万俘虏兵,心中一思量,便明白完颜娄室的用义,当下望着营寨前乱成一团的两万兵卒,大喝一声:“安静!”
两万兵卒以时心情激荡,那里会理会黄飞龙的喝斥,仍是或扎堆一起庆祝,或自个儿独乐。
五百亲卫见公子的命令众人置若罔闻,当下齐声喝道:“安静!安静!”
场面终于因为骑兵的暴喝安静下来,黄飞龙站在一辆马车上大声说道:“诸位都曾是宋兵,今日重归宋营,心情高兴可以理……!”
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黄飞龙的话语传来:“敢问站在车上的小将军,你是那位?”
黄飞龙话语被打断,心中不悦,皱眉说道:“我乃大宋襄阳厢指挥使!”黄飞龙话音一落,立刻传来一阵狂笑,却见人群分开,十几个军汉拥着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走了出来。美书吧eishu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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