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帮衣老师端杯开水。”于老师在衣天树对面见他身子往下滑,赶紧一把搂住他对王老师喊道。

“衣老师,衣老师。”办公室五个老师全部围了上来。

“还是送医院,那个去拿计帐单。”于老师托住衣天树。

“不用,回家睡一觉就会好,我现在全身无力。”衣天树无力地倒在于老师身上。于老师扶着他,走走停停很短的一段路竟走了一小时。

“衣天树,快去躺下。于老师他,他怎么回事?”钱梅看到衣天树虚弱的样子打了个寒颤。走出来悄悄问于老师。

“他到办公室就这样了,这是他的药,张医生给他开了三条病假。你也不急,或许是重感冒,几天就好。”于老师说完就告辞上班去了。

衣天树睡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见黄莲穿着湖兰色的连衣裙兴高彩烈地向他跑来。“我等你半天了,你怎么才来,我坐在那块石头上可好?”她笑盈盈地把脸凑在他面前,他退后一步有些神不守舍地连说“好,好,好!”

“表姐夫,你看我漂亮吗?”黄莲仰起脸,露出凝脂样的脖颈问。“漂亮,漂亮,”衣天树笑嘻嘻地说着就伸手去摸。黄莲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说“你看着看我的眼睛……”,衣天树看着她清澈纯净的眼睛,不由得心生敬意。赶紧抽出手来。“你的太圣洁,我不敢亵渎。”衣天树泄气地答。“不敢亵渎?你再看。”黄莲把他的脸扳向自己。她笑着露出一丝凄惨的笑容,凄凉地说“天树,求你善待衣依,她是天使……。说完她凝脂般的皮肤开始流血,眼睛开始裂变,高挺的鼻子突然间不见了,只剩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脑袋成倍地胀大,小巧的嘴唇对着他的脸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来。”

呀……他大叫一声醒了转来。

“做恶梦了。”钱梅从堂屋走到衣天树床前,见他满脸通红,大汗淋漓。吓了一大跳。赶紧拿了干毛巾给他擦去身上的汗水,轻柔地说:“还是到医院去看看……”

衣天树闭着眼睛不说话。刚刚擦掉的汗水又冒了出来。她急了,拿了条干毛巾和干净的衣服,擦掉汗水,又扶着他换了衣服。

“喝杯水。”她又给他端了杯开水过来让他喝。他就象木头人一样任她摆布。眼睛散散地盯着她。

“呃,衣天树,说话……。”钱梅见他这样心里有点发虚。“我,……我……”他怔怔地,半天说不出后面的话来。钱梅急得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说“那就是个梦。”

“她喷了我一脸的血。我要倒霉了。”衣天树怔怔地终于说出他做的恶梦来说。

“什么霉不霉的,你这是没精神,吃点饭就有精神了,早上也没吃两口,现在都下午三点了。丸子汤还给你温在锅里的,给你端来。”钱梅说完到厨房去端了一小碗冬瓜丸子汤来。

衣天树撑起身来,端过丸子汤闻到油味他便一阵翻胃,赶紧把碗递给钱梅,一抹阳光射在衣天树的脸上,钱梅吓了一跳。衣天树的脸象黄蜡染过一样黄,眼白变成了黄色。“肝炎。”钱梅在心里暗想。

“我还是躺下,没力气。”衣天树又滑到床上躺了下去。

钱梅在抽屉里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张师范校的记帐单放进她常提的提包里,又拿了几十元钱。到隔壁刘敏家里找到刘敏说:“老衣痛得严重,我陪他到医院去了。衣兰两姐弟回来,请把这十元钱和饭菜票交给衣兰,让他们到食堂去吃。”

一到医院,医生开出住院通知,同时下了病危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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