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摇面色淡淡，天冷，她的手插在兜里，“你真当自己是我父亲？”
满是利刃的话语，被这寒风染了一层冰霜，叫人心底发凉。
顾海成怔怔地看她，还想说些什么话来劝她。
一束灯光从远处照射过来，没等顾海成开口，灯便熄了。
顾华摇偏头看了眼，见乔东阳从车上下来，微微吃了一惊。
路灯下，乔东阳的身影被拉得老长，他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关上车门，慢悠悠地朝两人走来，顺势走向了顾华摇一边。
“你怎么来了？”
顾华摇一头雾水，顾海成莫名其妙在路上围堵她，乔东阳这又是在哪里冒出来的？
顾海成：“乔东阳，好久不见。”
顾家也是混娱乐圈这条道的，顾海成能认识乔东阳，顾华摇没有起疑心，但还是站在了乔东阳面前。
她和顾家的这点破事，她还不想把一个外人牵扯进来。
“顾总，我和华摇还有事情要说，人我就先从你这里借走了。”
乔东阳说着，拉起顾华摇插在兜里的手，自然地放进他衣服的兜里，直接走了。
顾海成顿了一下，想把人叫住，回头一看，顾华摇已经上了车。
他咬咬牙，算了，家丑不可外扬。
顾华摇上了乔东阳的车，坐在副驾上。
这一次出奇是乔东阳开车。车里没有别人，暖气很足，顾华摇的酒意没有完全散去，靠在车椅上昏昏欲睡。
乔东阳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很淡，但他依旧能够觉察出来。
“阿摇，你跟谁去喝酒了？”乔东阳没忍住问。
顾华摇迟疑了下，“和一个朋友。”
“你和宇文的二少爷很熟？”
“怎么？”
听出顾华摇不大乐意了，乔东阳稍稍克制，“我就问问。”
“哦。”
不回应。
更致命。
乔东阳也没说话了，两人一路沉默。
到了停车场，顾华摇想要下车，转了车把，发现车门锁着，回头看乔东阳，他没有要开车门的意思。
“还有事？”
“阿摇，你能不能”乔东阳欲言又止，没把话说下去。
“能干嘛？”
“不要和别人在外面喝酒？”
顾华摇满脑子都是顾海成的话，烦躁和郁闷堆积在心头，即便乔东阳现在温声细语，她也依旧不耐烦，“这件事用得着你管吗？”
乔东阳没吭声。顾华摇转了转车把，还是没开，她又冷了一句，“我要下车。”
咔哒，车门开了。
顾华摇快步先上电梯，上去了。
乔东阳坐在车里，看着顾华摇离开。
顾华摇回到家，洗了个澡，总算清醒了点。
她坐在电脑前，双眼无神地盯着屏幕发呆。
屏幕上亮着一封邮件，是用英文写的，内容大抵是关于顾华摇是楼青这件事，并没有泄漏出去。
顾华摇想不通，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
“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怎么还有时间跟我逛街啊？不是说要赶稿吗？”
蒋倩倩一手提了三个包装袋，一手拿着一杯奶茶，咕噜咕噜地喝了半杯。唯一1z
顾华摇手上也拿了不少东西，她戴了口罩，不方便喝奶茶，奶茶还提在手上，“我这不是马上要过年了，得给我隔壁的爷爷买点礼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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