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毛不二给拔了针,长孙海棠就带着已经解了穴的青竹一路蹦跶着回了住所去了。
路上,青竹还问她为何要多请那么多天假。
“你懂什么?思鉴哥哥是因为有课才没能来瞧我的,但若是知道我伤势严重,他肯定是要来瞧瞧我的。就像小时候一样。”
长孙海棠越想越高兴,走起路来都轻快了许多,眼角上的肿胀都不那么疼了似的。
青竹瞧着她这样欢乐的背影,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作孽啊!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下午无话,长孙海棠倒在床榻上睡得昏昏沉沉。
中间几次要翻身,都是青竹给稳住后,再平躺了回来。
等到了入夜有人来时,青竹都快拄着床板睡着了。
“海棠可在里面?”
这是梁清瑶的声音。
青竹立时瞧了一眼依旧呼呼大睡的长孙海棠,忙得站起身来,走到门前去给梁清瑶行了个礼道:“回梁夫子,我家小姐这会儿正在休息,不方便请夫子进去坐。您若有什么要事,可叫小的帮您转达。”
梁清瑶一听这话,想起来自己刚刚在药局那边听毛不二所言之事,也立时点头表示理解,递上了手中的篮子说道:“也没什么要紧的,只是听药局的大夫说她伤势严重,要休养上几日才可出门。而且饮食方面也要多多注意,所以特地备了些清淡的吃食送来,顺便瞧瞧她。还请你帮我把这个给她吧。”
青竹早知梁清瑶性善,并不怀疑她送的吃食有何问题,便赔笑着接了。
“若是她起来的晚些,千万要热一下再给她吃,这个月份,吃冷食不利身体康复。另外你和她说说,叫她这几日莫要担心课程,我每晚都会来给她补课的。”
梁清瑶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青竹于是提着篮子进门。
“谁来了?可是思鉴哥哥?”
长孙海棠不知道何时醒了,这会儿眼睛上还贴着眼贴,并瞧不见人。
鼻子却是更加好使了。
“怎么闻到肉丸青芽汤的味道了?青竹你特意给我做的?”
青竹一边将篮子里的吃食捡出来,一边说道:“小姐以后可别再念着司徒小公爷了。你可知这吃食是梁夫子送过来的?那人对你的情,还不如他的未婚妻子真切,你又何苦自讨没趣呢?”
长孙海棠一听这话,眼睛又忍不住酸楚了一些。
可能是觉出了他的不对劲儿,青竹立时自扇了一个耳光说道:“都是小的多嘴,这种时候,又提那人作甚?正好这汤饭都还热着,小姐还是趁热多吃些吧。”
长孙海棠这会儿是真饿了,当即便迈下床来,坐到了桌边上,张口准备叫青竹喂她吃。
可汤到了嘴边上,她又忽然合上嘴,坐到了后面一些问道:“青竹,你说梁大为啥对我这么好?会不会是她早看出了我的心思,想要捧杀我啊?”
还不等青竹说什么,长孙海棠又忽然一口吞下了青竹手里的汤,苦笑着说道:“瞧我,又不是个木头人,接触了这么多次,我又岂能不知她梁大对我是真好还是假好?
皇后娘娘怕不是长了一双透视眼,人还在肚子里时,就瞧得出来她是个不得了的,给思鉴哥哥配了个这么个人。叫我不服气也要服气。”
长孙海棠说着,又干脆从青竹的手里摸来勺子,一口一口地自己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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