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眉宇间的淡漠似乎也少了几分,“好。”

临走前,她管医生要了张名片,上面清楚写着,“郑平宣。”

她着实是住不起那消费高昂的医院,打开了通讯录,却可悲的发现嫁给闻修渊后,她的社交圈寥寥无几,就连普通朋友也没有。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拿着兜里仅剩的三百元找了个旅馆,花费八十住了进去。

三年,只剩下了二百二十以及肚子里的孩子。

他所给的,只有这些。

昨夜的雨一直未停,天空中阴沉沉的,似乎随时要压垮她最后一丝神经,她强忍着腹部的痛意,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夜半午时,她吐得昏天黑地,孕吐加之暗餍的环境令空气中都充满着腐臭味,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闻太太了,但她还有孩子。

她还是孩子的母亲。

但钱,已然屈指可数。

经理将一瓶红酒塞到了她的手中,声音尖锐而刺耳,“白酒啤酒喝不了,红酒还喝不了?你究竟想不想干这份工作?存心给我找麻烦吧。”

“我……”

怀孕了这三个字如同鱼刺般卡在她的喉咙中,上不来亦下不去,她右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了小腹,另一只手却淡然的拿过了高脚杯,模糊间,她看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闻修渊。

手间的高脚杯顷刻间碎落一地,发出剧烈声响,经理见状瞬间骂骂咧咧,“你怎么回事?不想干赶紧给我滚。”

“我喝。”

江温霜声音淡淡,或是自尊心在作祟,亦或因他那薄凉而尖锐的眸光。

她一把夺过了那红酒瓶,指尖微颤,系数灌了下去,红酒的度数极低,但对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如同致命伤害。

灯光筹错间,她看到了他淡漠的眼,置身事外如同看一个跳梁小丑。

“江小姐好酒量!”

在场的人响起了如潮水般的掌声,江温霜只觉腹部猛然剧痛,脸色顷刻惨白无度,模糊间,她看到他的脸隐匿在暗光之中。

“这种女人真恶心。”

他薄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厌恶,如同针一般刺进了她的心窝,经理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扯过江温霜,陪笑着,“那我这就把她赶出去。”

悉数间,经理脸色悠然一遍,肥硕的手指向门口,冷声叫骂着,“没听到闻公子说的话吗?还不快滚!”

她闻言,强撑着疲倦的身躯向门外走去。

包间内又传出一些欢声笑语,江温霜则快步跑到卫生间对着洗手盆将红酒吐了出来。

“我以前可真没看出来,你竟然如此下贱。”

男人厌恶的口吻说出世间最毒的话,江温霜转过身打算不理会,却没料到一股强大的力道硬生生的将她扯到了车内。

她也曾挣扎,但却没有丝毫用处。

略带冰冷的唇强硬的掠夺着她口中的芬芳,江温霜只觉得自己如同汪海中的一艘孤船,任凭海浪卷席却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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