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感谢孙传庭,杨嗣昌划拨给孙传庭二十万两军费,让其犒赏牛成虎军,那就只能给卢象升十万两了,没办法,杨嗣昌也囊中羞涩,皇帝给的钱就不多。

就在杨嗣昌捉襟见肘防闯贼东进的时候,左良玉的大军已经通过南阳府进入淮河的上游,马上就要顺流而下接触张献忠了,而袁崇焕则带着许定国等将领,也从运河西进,准备两面夹击张献忠,对张献忠来讲,这将是一次很大的危机。

而张献忠并没有被动的等待,他亲自率领麾下八千大军,沿淮河而上,先行应战左良玉,先把最强的敌人解决了不是?

张献忠带走了几乎所有的麾下猛将,包括张可望、张文秀等义子,仅仅让其最小的义子张定国带领其麾下部队留守东面,和漕运总督袁崇焕的麾下军队周旋。

袁崇焕的麾下军队包括山东总兵刘泽清、归德总兵许定国还有留守中都凤阳的总兵黄德功,其麾下的战兵总数超过了两万,而反观张定国,这些年大力扩充,有战斗力的部属也就一千五百人,实力相差巨大。

张献忠也知道东部战区的压力很大,但是主要的攻击方向还是西部战区,东部沟壑河流纵横,实际上不利于来去如风的献军活动,反而西部山区山峦、平原相间,气候干燥,适合骑军冲杀,而且西部只有左军一部,如今献军也是兵强马壮,更容易打出战果。

得到杨嗣昌的作战计划后,漕运总督袁崇焕一直在做准备,当他侦知张献忠大部往西应战左良玉时,便安排许定国和黄德功从北面、东南面压过去,留刘泽清部在中都凤阳附近,防御献贼残余威胁中都和运河地区。

张定国知道形势比较紧张,但是可供选择的方案不多,因为他要保护主力的后路,不能让东路官军沿淮河而上,或者至少要牵制他们,不让他们顺利的沿河而上。

所以,张定国把活动范围放在淮河北岸,准备先对付来得快的许定国部。

张定国的大营大概有三千余人,可战之兵力才有一千五百,但是许定国部有正军五千人,加上辎重兵得有七八千人,实力对比非常悬殊,而且张定国的队伍没有任何重武器,好处是流寇的本色没丢,移动比较迅速。

四月份的天气仍然没有暖和,自开春以来,这个地区滴雨没下,涡河的水流只剩下河道中央大概一丈多宽的水面,最深处也就没过人的膝盖。

涡河虽然水浅,但是天气尚未回暖,涉水而过仍然很寒冷,许定国的部属便绕道有桥梁的蒙城,从蒙城过河。

渡过涡河不久,前锋便遭遇了献贼张定国的骑军,两军正式接触。

“四将军,敌军的骑兵虽然多,但是骑术拙劣,额一阵就可以把他们冲垮。”张定国的发小张胜建议道。

这些年张献忠部在淮河收入颇丰,对骑军投入不少,尤其是张定国更是如此,在军备上花了不少钱,部下的一千五百人中,有四百人的骑军队伍,其中一百的亲军,更是弓马娴熟。要是用三堵墙冲击术,一阵就能摧垮对面的骑军。

“胜子,对面的官军是来发财的,不是来送命的,所以额要一次把他们给打疼了,要不他们象狗皮膏药一般,额们就该难受了,”张定国说道,“一会你先接触下,然后就跑,额去领全军拔营,额们后撤二十里,去乐土沟等他们。”张定国回马便走。

张胜依计行事,骑军稍一接触便撤离,许定国骑军还狂追了一番,直到张胜走远才作罢。

听前方骑军探得敌情,许定国方敢率军前行,他老于行伍,还是比较小心的。

不过一日后到达张定国留下的大营废墟以后就不淡定了,张定国故意在大营留下了一些搬不走的物资,甚至还有散落的碎银、铜钱、钞票等钱财,让许定国的军士判断对方的贼寇是一支有钱的贼寇。

许定国连忙率军追击,只派少量的士兵护住辎重队伍,可不能让这样一支有钱的贼寇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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