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走我就告诉表舅父!”

柏庾果然乖乖收回了想要起身逃跑的腿,只能以盘腿坐着的姿势默默往后仰表示微弱的抗拒。

“你知道黔刑吗?”

不、、、、、、不要、、、、、、求放过!

放过?不可能的!我堂堂一个干干净净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你竟然带我来这种地方!士可杀不可辱,既然来了,你就别想干干净净出去!

“放心好了,我很温柔的。”

“我负荆请罪还不行吗?”

“那种东西不适合女孩子的,别动哦。”

拒绝,拒绝,拒绝啊!

“这可是十天都洗不掉的墨水。”

“哦?那正合我意。”

白彦祺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拿着毛笔不断逼近柏庾,怎料会突然压到自己的裙子导致整个人摔向柏庾,柏庾手快抓着她的手腕扶住了她,但即便是有意躲开也还是没能躲开混乱中的那抹水墨。

扶住了白彦祺以后,柏庾很快松开了手,知道脸上被画到了,他无奈拿起桌上本是用来擦手的布在脸上大范围沾了沾。

白彦祺松了口气,看向柏庾,见那墨迹从他眉心偏右位置正对着的额上发髻处呈一条弧线一直连到了右边眉梢,她先是惊恐了一下,很快就忍俊不禁。

听见她没心没肺的笑声,柏庾更是无奈摇头叹气。白彦祺拿出一柄铜镜递给他,柏庾见她突然掏出镜子倒是很诧异。

“你竟然随身带镜子。”

“我是女孩子嘛,带镜子怎么了?你不知道妇容很重要吗?”

柏庾笑了笑,接过镜子道:“那那些貌丑不是没有妇容了?”

“生来貌丑无过,无心装扮可就是大罪了。”

柏庾看了看那道墨迹,又看了看白布上漆黑的墨迹,慨叹道:“还真是上等好墨,擦了这么多一点都没淡,那我擦的是什么?”

“要是被他们看见了怎么办?”

“看见就看见吧。”

这么随性?看来是老姜了。

“经常有人这么对你?”

“敢上脸的只有你!”

白彦祺撇嘴暗自得意,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活该”。她本来是抱着三分吓一吓他的心态,谁知道意外来得那么突然、、、、、、都已经这样了,愧疚也于事无补嘛,自己在心里长一堑就好了,道歉就、、、、、、你自己领悟吧,反正我道过歉了。

三四天的时间,柏庾差不多把他觉得有意思的地方都带白彦祺去了一遍,最后便是之前绕过的御花园了。

花园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相比宅院而言面积大了些,品种多了些,有意思的当然是倚靠在湖心亭的长椅上喝着琼脂玉露,吃着龙肝凤胆,乘着春意阑珊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

柏庾早早让人在桌上摆满了各种名贵的水果、糕点,一壶茶水放在中间,筷子、盘子、杯子都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暹遏是不是比裕酋有意思多了?”

“我未曾离家太远,不知裕酋容貌。”

“你还不承认,下次我让你家的管家告诉我裕酋的风土民情,待我见证过了,让你口服心服。”

不知道大家看了陆无缘的思无穷篇没有,偌婠的那段故事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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