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而知。
想到副院长咱也不熟，没招哇。
离开财务科，我和清清老婆回到病房。
小舒护士等在里面了，她给我打完针，把药交给我后一脸期待，却又不敢问，害怕希望再次破灭。
“老公，你就说说呗，到底怎样了？”
清清老婆端着水杯，拿着药，等我吃下后，替小舒问道。
“我只能说，小舒啊，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我还没有可以结案的足够证据，只好很哲学地回答。
“从现在审计的情况来看，我已经找到509万多元的差异，或者说贪污。”
“哎，军哥，你也说我妈妈她贪污吗？”
小舒护士脸色通红，激动地站了起来。
“不是的，我可能没有表达清楚，你先坐下。”
我赶快解释，又示意清清老婆扶她坐下。
“我是说，我有95的置信度认定，财务科长所说的其中509万元的贪污，是会计核算的原则错误和单方面冲减成本导致，是不成立的！
另外，我还发现因为换货导致的物资异常减少，我有80的把握她们也计入了贪污数额，金额是36万元。现在总的金额545万元，还差105万元才能结案。”
“呀，军哥，那你找到了吗？”
小舒护士一脸激动。
“最遗憾的就是这个药品损耗没找到！我猜测，你妈妈在没收到报批单前，是不会在仓库系统中下账。可是目前我只能找到那些差额，大胆推测一下，剩余的差异就只能是这个了。极有可能，你妈妈因为某种原因已经把这批货交给回收单位处理了。”
“哎呀！那可怎么办呢？”
小舒护士又着急了。
“现在财务科长不配合，院长协调都不行。我们拿不到盘点表，也就无法最终认定差异的金额到底是多少？”
我无奈地解释。
“对了小舒妹妹，王婷姐问了所有的人，报批单也找不到了。”
清清老婆也很沮丧。
“天哪！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说下周五就要提起公诉呀！”
小舒大声哭了起来。
“先别哭！我想只有三个办法了：一是根据我已经筛选出的到期产品清单，到供应厂家核对，只要他们能出证明，我们就可以敲定这批产品确实应该损耗报废。
但这只是间接证据。由于财务科不配合，我甚至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盘点的？没有截止日期，我的数据可能会大于你妈妈实际报废的药品。
其二，找到已经退休的老奶主管，查询她那里是否有药品损耗报批单？
其三，立刻去回收公司，如果这批物资还没有销毁，那就万事大吉了！”
虽然看到了希望，但是我知道，如果不能在公诉前拿到盘点表，一切都还只是猜测！
兵分三路，我带介绍信去三家药厂，还好都是本市的，而且不是太远。
清清和她小舅公人头熟，去找回收公司的破烂王魏三。
小舒护士则请假，拜访已退休在家的原主管。
星期一一大早，我们分头出发。
我这边很不顺利，没有一家药厂愿意出这个证明，说这不在他们的义务范围。
跑到最后一家，有点戏剧性的事情发生。
供应科的科长中午喝了点酒，看了介绍信医院办公室主任在上面写明后勤科咨询药品生产日期和过期事宜，把我当成了郝科长的人。他骂骂咧咧地抱怨：“上个月的钱不是已经打过去了吗？”
我说：”没有啊！什么钱？”
“你们帮我们处理快到期药品的感谢费啊！”
“哦，那个是收到了，可是还有吗？”
我不露声色。
“你们自己干的私活，提成费还要等几天。”
极不耐烦。
“好的，我一定转达领导！既然不能盖章，我先走了，回见！”
“哼！最好不见！”
告辞出来，我还感叹了一下：有些岗位油水大，高危职业啊！
到晚上的时候，另外两路也回来了。
小舒护士两手空空，老奶记不清那个药瓶损耗报批单放哪了。当时她正准备找院长签字，可是新财务科长因为什么小事拿她立威，狠狠地训斥她。一气之下，加上已经到点，老奶就坚决办理了退休。
但她肯定后勤科郝科长在药品损耗报批单上是签了字的。
清清老婆是和小舅公一起回来的。
寒暄完了，小舅公豪气地说：“外孙女婿啊，老夫为了你，可是动用了不少关系呢。白的，江湖的，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家伙！”
我赶紧一连串的感谢，并诚恳表示：“等出院了，一定要办上几桌请请他们。”
小舅公灿烂说：“好样的！拎得清。”
清清老婆接着补充：“如果再晚一天，这批药品就要拉去销毁了。也是魏三媳妇节俭，想翻翻看有没有还能吃的药，所以耽搁了。”
“那这批货现在哪里啊？”
我心急火燎。这可是目前舒阿姨彻底洗脱嫌疑最后的证据了。
“哈哈哈，放心吧！你小子交代的事情，舅公我哪敢不办好！不然姗姗和她爸妈，也不会给我好脸的！”
小舅公拍着胸脯，微笑着说。
“谢谢舅公！我欠你。对了清清，把咱家剑南春送两瓶给老人家吧。”
我开怀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小子，行！我收下了。”
他告诉我，东西已经拉到他朋友的仓库，还给了魏三3000块呢。
小舒听完，感激得又要下跪，被清清老婆拉住了。
“既然医院要不到盘点表，我们只好直接找反贪局了。”
我突然有了个迂回包抄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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