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宋璃书被打得半死,宋夫人被毒汤伤了嗓子,说话的声音极为难听,就像拉大锯一般刺耳。此事一出,相府再也没有人敢提及纯姑姑半个字,更别说像以前那般嘲笑和辱骂她了。

太子大婚将至,小德子连夜将纯姑姑运出了京都,打算送回纯姑姑老家安葬。路过城外十里亭时,被一道身影给拦了去路。

“奴才见过丞相大人。”德公公远远的就认出了那个人影,让人把纯姑姑的棺材放下之后,便退出了十里亭,在远处侯着。

他轻手轻脚的打开棺材盖子,看着那张已经苍老的脸,眸子暗了暗。

“纯姐姐,他不过是给你一个馒头罢了,你便伺候了他大半辈子,我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你,你却不愿意在我身边停留片刻。即便是死,也是死在他的身边,为何如此的委屈你自己?”宋濂之抚摸着纯姑姑俺是皱褶的僵硬的脸颊,低声喃呢道。

这么多年以来,他不敢再见她一面,唯恐控制不住自己,做出出格的事情来,没成想,分开时年少,再见时她不仅暮年,还是阴阳两隔。

从前那个楞头小子追着心爱的纯姐姐的样子犹如昨日,只是,却是物是人非,雾里看花了。

倘若他当年不顾一切的带他离开,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他也不会抱憾终生了?只是,人生没有假设,她与他都顾虑太多,想的太周全了,成全了别人,委屈了自己。

“纯姐姐,你倒是解脱了,却让我独自忍受这寂寞,连最后的念想都断了。你说过,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我听了你的,你让我守护玉氏江山,让我守护玉氏不再自相残杀,我也听了你的,一直拥护太子,避免太子被废引起储位争夺。可你呢?怎么忍心在我的心口捅上一刀呢?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他此刻的样子吧,用最平静最缓和的语气说着最伤心的话。

“放心吧,我答应过你好好的活着,就不会自寻短见,你让我完成的事情我一定坚持到底,拥护太子,守护玉氏江山,永保大夏太平安定。”宋濂之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这也是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

惨白的月光之下,宋濂之目送纯姑姑离去,一滴眼泪滑落,剔除了他此生唯一的软肋。

第二日,皇宫宫宴照常举行。凌落一大早便被舒姑姑给催促着起来,梳洗打扮之后,玉战便进来接她了。

“你来这么早做什么?宫宴不是还早吗?”凌落昨夜被纯姑姑之事搅得很晚才睡,此刻,还是睡眼迷茫的样子。

“城东昨日开了一家早膳铺,今日一早便挑拣了一些给你送来。这些茶点往日未曾见过,口感也还不错,我寻思着你应该爱吃。”玉战清浅一笑说道,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

“这……”凌落目光落在这些精致的茶点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些茶点是她前些日子日夜赶出来的食谱,给了花楠梨。没想到花楠梨这么快就找到厨子做了出来,还开了铺子。

“嗯?”玉战自然是不知道凌落是这早膳铺的股东之一,见她笑了,挑眉看着她。139139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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