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慧行,方丈有没有把达摩剑法交与钟施主,钟施主有没有加害方丈大师?快说,说清楚。”

那空智语带威吓之意,一双眼睛瞪着一旁瑟瑟发抖地慧行。

“方丈,方丈有,有……把……达摩剑法交给,交给钟施主,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快说。”

“可是,可是,那钟施主,钟施主竟在,竟在方丈的茶里,悄悄,悄悄……下药,使得,使得,方丈内力全失,那,那……恶贼……钟施主,竟用那柄剑,那柄剑,刺死了,刺死了方丈。”

“那柄剑,什么剑?”

“就是,就是钟施主掌中的,那柄剑,叫,叫,叫什么,什么龙什么隐?”

“龙隐剑!”

“哦,对对对,就是龙隐剑,对。”

“你,你,好你个小秃驴啊,你血口喷人,平白无故,我钟大哥为何要杀害方丈大师啊?你到说个清楚明白啊。”阴惜柔激动地从钟无虞的怀抱中跳出来,大声说道。

“快说,慧行,把前因后果说个明明白白,出家人不打诳语。”那空智竟说的冠冕堂皇。

慧行全身抖得更厉害了,只见他双手合十高举,口中不禁念念有词,听不太清楚,好似要佛祖宽宥他的罪过,他不想死后堕入拔舌地狱,受那铁钳硬拔舌头之苦。

“空智长老,你就别再逼迫慧行小师父了,他所说的全都是虚假的,这背后必有操纵之人,这杀害空相大师的黑锅不能就这样无故地加在在下的身上。”

钟无虞似已看清真相,如此说道。

“哼,钟施主,你就别再狡辩了,这前因后果,人人皆知,谁都知道你钟无虞剑术天下无双,普天之下,也只有我少林方丈空相大师能与你打个平手,你小子,隐退江湖十年之久,别人还以为你淡泊名利,自恃清高,哪知道你是居心叵测,隐退这十年,竟是在研磨害人的毒药,想着有朝一日能毒倒方丈,并杀死方丈,以便一统江湖,重振你极天剑庄昔日的威名,大家说,是不是?”

那空智说出这番话来竟面不改色,气定神闲。

只听得僧群里议论纷纷,个个点头称是,而后竟齐刷刷地瞪着钟无虞,似乎钟无虞就是杀死方丈的凶手,人人得而诛之。

“你……”

阴惜柔闻之再按捺不住,掣出“凤栖剑”就要与一干僧众拼命,却又被钟无虞拦了下来。

“钟大哥,你,你还,哎,这群臭和尚,老秃驴和小秃驴们,你是和他们说不清的,他们,他们根本就不讲理,干脆就杀光这些秃驴算了。”阴惜柔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就来个快剑斩乱麻。

钟无虞竟哈哈大笑,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也只有钟无虞了。

“你们这些吃斋念佛的,是不是吃多了斋,念多了佛,都变痴傻了,有人说方丈大师是在下杀的,就一定是在下杀的吗?如此说来,在下以为凶手就是空智长老,尔等能说不是吗?”

“你你你,好你个钟无虞,你血口喷人,你……”

那空智想不到竟被钟无虞反咬一口,一时竟已语无伦次。

钟无虞呵呵笑道:“在下以为是你空智,想要取代方丈之位,乃设计杀死了方丈,并把此事嫁祸给在下,好来个金蝉脱壳,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那空智已是被钟无虞说得气愤异常,一张胖脸竟气得更胖了。

阴惜柔则吃吃大笑。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依老衲所观,所闻,所思,二位所言皆有道理,只是此事却并不能只凭一家之言就能断定。”一直在观听的空明大师向钟无虞合十道,“钟施主,你且听我一言,再做定论,慧行,你且退下。”

那慧行已是全身僵直,头脑一片空白,听得空明大师法旨,竟好似拽住一根救命稻草,慌不择路而逃。

空远正想说话阻止,却反被空明大师阻止。

钟无虞只是含笑,却并不答言。

空明大师接着道:“老衲以为此事必有蹊跷,一时之间难以判断,眼下只得待本寺验明正身,查明事实,而后依方丈生前法旨,保其肉身,封入缸中,以求全身舍利,并超度轮回,七七四十九日,筑造佛塔,以归亡灵。”

钟无虞点头称是,笑道:“还是空明大师想得周到,在下亦是作此想法,那既然如此,空明大师,现在可否撤回弟子,还在下自由?”

“对对对,你们这些秃驴们,快快回去,吃你们的斋,念你们的佛,敲你们的鱼。”阴惜柔一面出言催促,一面咯咯直笑。

“这位女施主,你口口声声老秃驴,小秃驴,可要小心死后掉进拔舌地狱,苦不堪言啊,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空明大师合十向阴惜柔说道。

阴惜柔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舌头,幸好,舌头还在,却又向空明大师吐出舌头,以示不服。

空明大师只得再唱佛号,别无言语。

钟无虞敲下阴惜柔的脑袋,示意她正经一些,可阴惜柔还在做着鬼脸,竟是可爱至极,钟无虞亦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得随她做了。

“阿弥陀佛,佛曰善知识!心量广大,遍周法界,用即了了,分明应用,便知一切。一切即一,一即一切,去来自由,心体无滞,即是般若。钟施主有此智慧,何患不自在?”空明大师举掌阐释佛理,以证自由。

钟无虞微笑道:“空明大师果是执掌法事之高僧,于佛法研磨深透,在下自叹弗如,而在下只愿解当下之围,不愿深究佛理,并恳请大师容在下查明真相,以证在下清白,亦慰方丈大师冤死之灵。”

空明大师亦微笑道:“钟施主之围可解,却只需施主放下一物即可。”

“何物?”

空明大师笑而不语。

“哦,在下明白,大师要在下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钟无虞竟解下龙隐剑,走近空明大师,竟要把此剑奉上。

“不可,钟大哥,这是贼秃驴的阴谋,你不可上当。”阴惜柔急道,想上前拉回钟无虞。

却被钟无虞拦回,“无妨,空明大师是要验明此剑,看是否凶器。”钟无虞解释道。

“阿弥陀佛,钟施主真乃大智慧者,我佛慈悲,定会还原此事真相,化解诸般业障。”空明大师双手接剑而道。

却见他掣剑而出,视其剑身,突问道:“钟施主,此龙隐剑剑身多宽?”

钟无虞道:“此剑乃已故尊师所铸,比之柔儿掌中的凤栖剑略长略宽,长四尺六分,宽四寸四分,重四斤五两,既显灵便亦不失稳重君子之风。”

只见空明大师颔首,转而细观此剑,突对空远道:“空远师弟,你且去瞧瞧空相师兄的伤口多宽。”

钟无虞内心一紧,就知不妙,却亦不能阻止空远前来察看。

空远快步走来,蹲下身来仔细察看,其时空相大师血已流尽,伤口清晰可见,只见空远又用草绳量出空相大师咽喉伤口宽度,便起身返回。

阴惜柔急向钟无虞挤眉弄眼,示意挡住空远,可钟无虞竟动也不动。亲亲qi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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