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黑鹰山庄内别有洞天啊,外面是乌漆抹黑,里面却是装饰别致,素净淡雅,又不失富贵之风。
一张小圆桌,看似普普通通,却是金丝楠木所造,而桌面上却铺以切割工整的一整块通体墨绿的玉石。
几只造型别致的坐凳,竟是用上好红木制成,坐凳边沿竟还镶有十五颗成色十足的淡蓝宝石。
圆桌上一共有十二道菜,四炖四蒸四炒,皆为南北各地之名贵佳肴,且俱为珍稀之菜品,猴脑,熊掌,鱼翅,鹰爪,毒蛇,鹿茸,野鲵,蚕蛹,虎鞭,灵芝,银耳,山菌,这些寻常百姓家百年未见之珍馐,甚至在帝王宴中也是难得之馔玉,竟皆入圆桌上十二个碗碟之中。
桌上的碗碟筷匙也不是寻常之物所打造,竟是黄金所制,一时金光闪耀,夺人眼目。
酒壶酒杯一律皆为琥珀所制,“花雕”酒倒入酒杯之中,皆着琥珀之色,引人垂涎欲滴。
但,钟无虞竟无半点食欲,他呆坐在桌旁,竟眼看着壁上那一轴“山谷幽兰图”。
这幅图上的兰花皆为蝴蝶兰,颜色或白或黄,或青或红,画中有一女子,面容姣好,端庄如兰,竟有三分与自己的爱妻蓝玉相似,不,有七分,还是不对,有十分,可再一端详,却又完全不像。
莫非自己醉了,但自己却是滴酒还未沾啊。
“钟少侠,钟少侠,来来来,给少侠满上,少侠快快品尝一下老夫亲手酿的花雕酒,看看劲道如何?”端坐在一旁的阴扬起身为钟无虞斟上一杯“花雕酒”,又为坐在对面的蓝玉斟上一杯,并摸了摸就坐在身旁的钟无虞的两个孩儿的脑袋,一脸堆笑着道。
钟无虞并不动杯,转眼看向蓝玉,又看看孩子,又再看向蓝玉,眼睛里尽是凄惶之色。
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儿竟异常地听话,都是默不作声,也不动筷,但在天真无邪地两双眼睛里却噙满了泪水,泪水溢出,自脸颊缓缓流下。
蓝玉的一双美目里没有眼泪,却有无尽的担心,她也一眨不眨地望向她深爱了半生的钟无虞。
“好好好,不愧为人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老夫实为感动,只不过,这一桌子好酒好菜,你们都不动筷,岂不是浪费?”阴扬想打破这难堪的境地,又接着道:“钟少侠,不如这样吧,老夫请出一位你的故人来,来陪你助助兴,不知少侠意下如何啊?”
他不等钟无虞答话,一拍掌,门开了,进来一人。
此人手持一把空无字画的折扇,朗声一笑,便轻摇折扇施施然走了进来。
竟是萧无痕,只见他一抱拳,笑盈盈地道:“阴庄主,承蒙抬举,瞧得起在下,能让在下与阴庄主,还有钟少侠和钟夫人,同桌共饮,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实是兴奋啊。”
阴扬也向萧无痕抱拳,笑道:“客气了,萧兄弟,请坐!”
萧无痕紧挨蓝玉身旁坐下,一双眼睛竟在蓝玉全身上下打量个不停,好似要用眼光生吞下蓝玉一样。
萧无痕向蓝玉一打拱,笑嘻嘻地道:“钟夫人,哦,不对,蓝师妹,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吧。”
着一身淡蓝罗裙的蓝玉的眼光始终未离开自己的夫君,头也不偏地答道:“托萧公子的洪福,好得很。”
钟无虞冷冷道:“玉儿,这种小人,你还理他作甚?我们走,带上孩儿马上离开这污浊之地。”话毕,立势就要牵上蓝玉的手离开。
萧无痕用折扇一挡,道:“哎,钟师弟为何如此着急,我们阴庄主如此盛情款待,师弟可不要拂了阴庄主的一番美意啊!”
阴扬见势道:“钟少侠,别急着走,难得你们师兄妹一家团聚,哪有一见面就离开的呢?况且,钟少侠在离开之前,却还有一样东西要交给老夫,少侠不会忘记了吧?”
钟无虞重又坐好,看向萧无痕,道:“萧师兄,我暂且称你一声师兄,不过,就凭你,我想去哪里,你拦得住我吗?”
他又转向阴扬,道:“阴庄主,你此言差矣,萧师兄并不是在下的家人,又何来团聚之说?庄主所说的东西,在下已经带来,这东西我已不再稀罕,就转送给庄主吧。”
说着,钟无虞从怀中取出了一本书,放在桌上,竟赫然是极天剑谱。盗墓a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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