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认识千芊?”风羲意外。
佘中坚却一脸奇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风羲,开玩笑说:“现在谁不认识千芊,你不要说你不认识?”
“认识,我认识。”风羲无奈点头,承认自己也认识,然后佘中坚来了兴致,又说:“有人在学校里拍到千芊公主的车,就在昨晚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风羲你说,她来我们学校做什么?”
“我……”风羲欲言又止。
“哎,问你你也不知道,”佘中坚自说自话,道:“我猜她可能认识我们学校的学生,至少也是大学城里其他学校的同学,说不定是艺术学院呢。”
其他同学也纷纷议论,有人说:“我也觉得是艺术学院,千芊公主唱歌这么好听,可能跟艺术学院歌唱系的老师有来往。”
“我觉得不是吧,大半夜的来大学城,我猜她来找男朋友。”
“切,千芊公主怎么可能有男朋友。”
“怎么没有,我听说昨晚千芊公主跟她男朋友活捉了三个毒贩。”
“你傻吗,这么假的谣言还当真?”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句,风羲觉得头痛,默默起身离开大桌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严勤对八卦没兴趣,拿着书本也离开了,他挪到风羲身边,无语地说:“当初我们贪便宜,买来这张大桌子布置客厅,看来真是失策。”
别的宿舍只有床和书桌,并没有公用的桌子和椅子,严勤风羲用大桌子随便开辟出来的一个小客厅,却成了众多同学茶余饭后的落脚点,虽然热闹,却也烦人。
“没关系了,他们应该有分寸,实在不行,我跟他们实话实说。”风羲说道。
严勤摇摇头,说:“算了,他们也就吃饭的时候聊一聊,好像也不过分,哎,我学习去了。”
说罢,严勤收拾书包,准备到图书馆查阅资料,临走前,严勤又说:“对了,风羲,之前你请假,郝教授好像生气了,不过后来你住院,教授也就没提这件事情,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找一下教授吧。”
风羲开学第一天就无故请假,虽然风羲有他自己的理由,但在教授看来,风羲确实有懒怠学习的嫌疑,风羲想起实验室里郝教授的介绍,觉得他是一个人才,若跟他探讨一下,或者合作一些项目,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风羲换了衣服,准备前往郝教授的办公室。
但风羲突然发现,之前台风天他换下来的衣服,现在竟然洗干净晾了起来,还跟百里莘的裙子挂在一起。
风羲记得,当时他没有时间,衣服随便扔下并没有清洗干净,而百里莘只洗了她自己的裙子和内衣而已,但为何现在衣服却洗干净了?
想了想,风羲觉得可能是严勤帮忙,于是没有多管,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门。
这时候,同学们的八卦会议也结束了,他们毕竟是研究生,懂得分寸,绝不过分,很快,大家纷纷散去,连饭盒都一一收拾干净。
不过佘中坚留了下来,见风羲收拾妥当,问道:“你要找郝教授吗?”
风羲点点头。
“我们一起走吧。”
佘中坚与胡学同宿舍,他们俩人以及风羲都是郝教授的学生,这时风羲要见导师,佘中坚也就跟着一起去了。
半路上,佘中坚沉默不语,一改之前聊八卦时的兴奋。
“怎么了?”风羲问道。
“没什么,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待多久。”佘中坚深深地吸了一口校园里的清新空气,然后长长地吐了出来。
顿了顿,他又说:“你也知道,我家里有些产业,而且跟我的研究方向完全没有关系,这些年来,我因为兴趣,任性了许久,但现在家里的意见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研究下去。”
“遵从自己的本心,走自己的路吧。”风羲无法给出确切的建议,只能如此劝说。
与佘中坚继续聊了两句,风羲慢慢了解到,怪不得自己忘记了佘中坚的名字,如果不出意外,佘中坚很快就会退学,然后回去继承家业,风羲与他的交往,也因此戛然而止,如此日久天长之后,关于佘中坚的记忆渐渐淡忘、消逝。
这是一段很可惜的友情,不过风羲重活一世,即使佘中坚回到家里去,或许还能有继续来往的可能。
交谈之间,很快,风羲与佘中坚一起来到郝教授的办公室,佘中坚象征性地敲敲门,但没等里面作出回应,佘中坚就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果然没人,郝教授不知身在何处。
风羲跟在佘中坚后边,心中疑惑,问道:“中坚,你怎么知道教授不在。”
佘中坚奇怪地看了看风羲,说:“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经常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风羲挤出一丝笑容,没有说话。
佘中坚也没在意,说:“教授不是经常不在吗?他那种大教授,平时根本不管我们,如果不是学校逼着,他根本不可能收我们这些学生,哎,算了,不说了,还是工作要紧。”
佘中坚已经习惯了,这时像往常一样,来到固定的一张办公桌上,拿起一大叠文件,说:“教授的实验做完了,收尾的数据整理由我和你完成,胡学好像有其他工作,不管他了。”
因为风羲住院请假,所以佘中坚解释一下工作,而他虽然像个粗糙的大男人,这时却也体贴,担心风羲的病没有全好,竟然一个人端起所有文件。
风羲走过去,随手拿起一些文件,发现果然是一些数据整理的简单工作,没甚营养,若是以前,研究生的风羲通过整理资料,也能学到不少东西,但对于现在的风羲来说,整理资料就是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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